陳則眠趕緊說:「給你花給你花,你要也去海南的話,我請你玩行了吧。」
蕭可頌勉強滿意。
陳則眠剛松下一口氣,就聽見陸灼年的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
陸灼年面無表情:「什麼去海南。」
陳則眠:「……」
天呀,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怎麼還按下葫蘆又起了瓢。
救命!!!
第43章 第 43 章 他在勾引你。
蕭可頌嘴快的要命, 兩三句話把陳則眠去海南過年的計劃全說了出去。
甚至包括剛才和陳則眠一起商量的部分。
陸灼年靜靜聽罷,突地輕笑一聲, 話是對著蕭可頌說的,眼睛卻一動不動瞧著陳則眠:「你去、葉宸也去,閆洛、劉越博、薛鐸都有可能去,很好。」
陳則眠如坐針氈,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心虛,偷瞥陸灼年的臉色,小聲說:「也還沒定呢,蕭少就是那麼一說,葉少還不知道這事, 我是想等定下來再正式邀請你。」
陸灼年對這個解釋未置與否,只淡淡看著陳則眠,眼神如有實質, 重逾千金, 仿佛在等著什麼, 又像只是在暗自審視。
陳則眠如今已然能摸透幾分陸灼年的心思, 當即從善如流道:「陸少, 你去嗎?」
陸灼年惜字如金:「這是正式邀請嗎?」
「……」
陳則眠:「算是吧。」
陸灼年目光從上而下投下來:「我認為不夠正式。」
陳則眠靈機一動:「那我給你寫個邀請函?」
陸灼年:「可以。」
蕭可頌翻了個白眼, 並由衷覺得陸灼年真的有病。
陳則眠見陸灼年臉色好轉, 緩緩長出一口氣,深感今天整個世界都和他有點犯沖。
自從蕭佲兀出現, 他就像被扔進了風暴中心,一直在被四周賓客似有似無的圍觀。
不不不, 確切的說,是從早上起來開始就各種坎坷,諸事不順, 運氣欠佳,還是回家避避的好。
陳則眠跟陸灼年說:「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要不咱們回家吧。」
陸灼年應道:「等會兒再走,我先帶你見見唐老。」
這話一出,眾人神色各異,用一種更加奇異的眼神打量陳則眠。
連就蕭佲兀的臉色,都有了微不可察的變化。
陳則眠不知道『唐老』是誰,露出幾分迷茫。
蕭可頌在陳則眠耳邊小聲介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退休司令員,唐士靖,副國級別的大佬。」
竟然是唐士靖!
一聽名字,陳則眠就想起來了。
在文學作品中,一般這種『什麼老』,要麼是主角的後台金手指,要麼是潛藏的反派。
原書中,唐士靖既非後台也非反派,而是一個極其正面的角色。
他為人秉公持正,從不徇私,在義孫唐天聰屢次惹事生非之後,大義滅親,將其趕出了唐家。
唐天聰是唐老已故學生的孩子,與唐家並無血緣關係,也是近幾年才被收養。
京圈所有小輩里,陸灼年位高權重難免惹人嫉妒,唐天聰看不慣陸灼年出盡風頭,總是有幾分想和他一較高下的意思,暗戳戳地給陸灼年找了不少麻煩。
比起唐老,陳則眠對他孫子唐天聰的名字印象更深,並將其列入了[反派名錄]。
此時,聽到陸灼年要帶他去見唐老,陳則眠大吃一驚,轉頭問道:「你帶我去見他幹嗎?」
聞言,眾人看陳則眠的目光默然一變,從羨慕嫉妒變成恨鐵不成鋼。
能夠結識這種級別大佬的機會千載難逢,他們多少人想求還還求不到,讓你去你還問幹嗎?
陳則眠當然也知道機會難得,也知道陸灼年為他引薦是出於好意。
只不過從穿書到現在,他雖然一直和主角團走得很近,但始終都有種『與我無關』的鹹魚心態,別管什麼級別的大佬,用得上的才叫人脈,他既不從商也不從政,更不會維繫關係,就算真遇見什麼麻煩,也求不到什麼『唐老』那裡,所以見不見也就那樣。
陸灼年一瞧陳則眠的表情,就猜道他在想什麼:「以後有機會我都會帶上你,多見幾次就熟了。」
陳則眠皺著眉頭:「不想去。」
眾人:「……」
這是人話嗎?
第一次見到登天梯都擺到眼前了,還不肯抬步往上邁的人!
他不願意見可以不帶他見啊陸大少,拜託看看我好嗎,我絕對不用你這麼操心,給我一個機會,還你一個奇蹟。
周圍人多眼雜,陸灼年不欲多言,只給了陳則眠一個跟上的眼神,直接將人帶進會客室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