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年看了陳則眠不到兩秒, 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陳則眠喉結上下滑了滑, 舉起手裡的貓耳發箍:「最好能戴上貓耳朵。」
「……」
陸灼年現在雖然還算平靜, 但一幫陳則眠, 聽到他嘰嘰咕咕動靜,自己估計也很難把持, 但他今晚真的不是很想,就故意提出陳則眠無法接受的條件。
陳則眠果然猶豫了。
就在陸灼年把人推出房門的前一秒, 陳則眠忽然說:「行吧。」
陸灼年手微微一頓,還是把人推出了房間:「晚了。」
陳則眠見陸灼年態度堅決,皺了皺鼻子, 只好回去睡覺了。
宿醉過後,第二天他醒得很早。
頭又疼又沉,身體很累卻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躺到七點半,收拾收拾起來下樓了。
廚師端上來一盅鮮燉的燕窩。
陳則眠以為是今日甜品,兩三口就喝掉了。
吃早飯的時候,他有氣無力,單手撐著額角,哀怨地看著陸灼年。
陸灼年視若無睹。
陳則眠憤恨地咬著豆沙包:「今天起得早,我上午去趟工作室,馬上就五一了,得開會研究遊戲推什麼活動。」
陸灼年面不改色道:「以後你去幹嘛不用跟我說。」
陳則眠繼續說:「下午去證券交易所。」
陸灼年筷子頓了頓:「你要炒股?」
陳則眠慢條斯理地掰開豆沙包,先撿著帶豆沙的地方吃,拖著長長的尾音:「不是不用跟你說去幹嘛麼。」
陸灼年不怒反笑,說:「陳則眠,你現在臉上就寫了四個字。」
陳則眠:「啥?」
陸灼年瞥了眼正在收拾廚房的保潔人員,拿手機發了條消息過去。
陳則眠點開一看,屏幕上赫然是四個字——
欲求不滿。
陳則眠眯了眯眼,把手裡啃剩的豆沙包朝陸灼年砸了過去。
陸灼年略微偏頭避開,說他:「浪費糧食。」
陳則眠說:「那我撿起來吃了。」
陸灼年對陳則眠的小心思簡直瞭若指掌:「別裝,本來沒餡了你也不吃。」
陳則眠:「……」
陸灼年叫了廚師一聲,吩咐道:「下次做豆沙包奶黃包,餡兒都包大點。」
陳則眠莫名其妙消了氣,主動解釋起去證券交易所的原因:「我是陪鄭懷毓去,聽說他最近表現挺好,他爸想把他叫回公司管事,提前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投資試試水。」
陸灼年應了聲:「挺好。」
陳則眠嘆氣:「好什麼,我對投資一竅不通,鄭家明明就是干投資的,那麼多顧問他不問,非要我陪他去,你知道為啥嗎?」
陸灼年倒是很清楚鄭懷毓的作風,推斷道:「因為那些顧問都又老又丑嗎?」
陳則眠豎起大拇指,對陸灼年的敏銳表示肯定:「是的,他說和醜人待在一起會影響運勢。」
陸灼年笑了笑,沒說話,
陳則眠臨時向陸灼年取經:「你有什麼看好的股票嗎?」
陸灼年隨口說了兩個。
陳則眠趕緊記下了關鍵詞,以為到時候跟工作人員直接說『我要買XX』就可以,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交易大廳人聲鼎沸,A股數千支股票的盤口數據不斷滾動。
巨幅電子屏上列滿一行行猩紅數字。
陳則眠根本沒有找到陸灼年說的那兩支股票。
鄭懷毓受不了這過於嘈雜的環境,催促:「隨便買兩個趕緊走了。」
陳則眠不知道該買什麼,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划去。
鄭懷毓:「這有什麼可挑的,」
陳則眠說:「會賠錢啊。」
鄭懷毓很無語:「我看過你們遊戲工作室的財務報表,你現在也是資產過億的人了,能不能大氣一點。」
陳則眠早就沒在思考了,看著牆上一支支股票眼睛發直,神遊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