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陳則眠興致明顯不高。
陸灼年在的時候, 明令禁止二代圈任何人私自約陳則眠喝酒。
現在立規矩的出國了, 陳則眠刑滿釋放, 劉越博本來想叫他一起玩,但看陳則眠也沒這個興致, 就和薛鐸先走了。
陳則眠確實沒什麼興致。
從京市到波士頓飛行時間15小時20分鐘,在這十五個小時裡, 他大概都沒什麼心情玩了。
然而並沒有,中午和閆洛一起吃過飯,兩個人就一左一右倒在沙發上, 商量起接下來的旅遊行程了。
高考結束以後,閆洛暫時搬來了陳則眠的別墅住,盛府華庭安保嚴密,閆洛父親找不到他,就算再惦記那筆遺產,也只能悻悻作罷。
吃完晚飯,陳則眠去陸灼年那邊的別墅,把那盆茉莉花抱回了自己家這邊。
距離飛機降落還有九個小時。
陳則眠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過。
不是都說主角一出國時間就開始加速嗎,倒是快給我加速啊!!!
七月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頂著近四十度的高溫,陳則眠硬是和閆洛出去旅遊了一圈。
從京市出發,一路向西,途徑草原、黃河,看過石窟,古城、兵馬俑,接著取道丹霞,進入敦煌,白天在莫高窟欣賞飛天壁畫,傍晚騎駱駝登上鳴沙山。
夜晚繁星漫天,陳則眠拿起手機,將星空與銀河的一角拍給陸灼年。
陸灼年信息回得很快,發來也是一張圖片,點開是波士頓冉冉升起的朝陽。
沿著絲綢之路一路西行,旅程最終結束在火焰山。
在超高的地表溫度的炙烤下,陳則眠和閆洛差點融化,當天折返到最近的機場,連滾帶爬地回了京市。
陳則眠在家歇了兩天,回工作室上班去了。
由於旅遊時沒有做好防曬,陳則眠整個人黑了好幾度,鄭懷毓對陳則眠的態度也隨之直線下滑。
「男朋友一出國就去沙漠裡吃沙子,」鄭懷毓把陳則眠按在老闆椅上,強行往他臉上貼了一張面膜:「女媧知道你這麼不珍惜自己的臉,晚上睡覺都會哭醒,陸灼年對你的膚色沒發表什麼意見嗎?」
面膜精華液很足,順著臉頰往下淌。
陳則眠仰在椅背上,用手把多餘的精華液抹掉:「他說更帥了。」
鄭懷毓皺了皺眉,掀開面膜看了一眼:「不行,我還是習慣看冷白皮的你,不想看小麥色的你。」
陳則眠反抗道:「我是老闆哎!」
鄭懷毓放倒老闆椅,讓陳則眠半躺在椅子上,又拿出頸膜和手膜,像是修復藝術品一樣,把他所有曬黑的地方都貼了起來:「求求你救救我的眼睛吧,老闆。」
面膜覆在皮膚上,很快就開始冰冰涼涼的,感覺還挺舒服,陳則眠也就不反抗了。
把所有曬黑的地方都用面膜包起來以後,鄭懷毓才開始匯報最近的工作。
二十分鐘後,揭下面膜,皮膚果然白嫩了很多。
鄭懷毓滿意地點點頭,看陳則眠又順眼了。
「明天繼續敷。」鄭懷毓拿出手機,又下單了一大堆美白產品:「你身上曬黑了嗎?」
陳則眠擼起袖子給他看:「沒有。」
鄭懷毓知道陳則眠有穿短褲的習慣,不大信任地走過去:「腿呢?」
陳則眠撩起褲腿。
看著又長又白的兩條腿,鄭懷毓面色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嚴肅,眉峰緊蹙道:「你胳膊之前和腿的顏色可沒差這麼多,身體美白也要抹。」
陳則眠:「……」
鄭懷毓說:「我給你買了美白.精油浴球,你泡澡的時候記得用。」
晚上,和陸灼年打視頻的時候,陳則眠疑惑道:「真的有黑那麼多嗎?」
陸灼年看了屏幕兩秒:「沒有。」
陳則眠將手機立在旁邊,把胳膊和大腿放在一起對比:「可是鄭懷毓說色差很大。」
陸灼年:「你管他說什麼。」
陳則眠嘆了口氣:「他這個人你知道的,非常看臉,我曬黑以後,他工作都不積極了。」
陸灼年輕輕笑了兩聲:「他其實有能力,要是肯專心為你工作的話,你能省很多事。」
「對啊,他現在是工作室的中流砥柱,他在的時候我可以一個月不去上班,但鄭懷毓請半天假,我的手機都要被打爆,」陳則眠調轉攝像頭,給陸灼年看那些美白產品:「我一會兒還要用什麼美白球泡澡呢,老闆為了秘書能好好工作努力美白,真是倒反天罡。」
陸灼年像是很好奇:「全身都能白嗎?」
陳則眠把精油球扔進浴缸里,為了加大效果甚至扔了三顆:「上面寫著全身嫩白呢,試試就知道了。」
一個星期後,陳則眠給陸灼年反饋了實驗結果。
「全身都能白。」陳則眠用翻轉鏡頭,飛快照了下自己,又切回前置:「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