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崇:「不是早說要扔嗎?」
邱意婉:「那是他娘留給他的遺物,我怎麼有資格扔?」
歲崇:「嗯,對他就是善解人意,對我就是鐵石心腸。」
「你這話說的都沒良心!」邱意婉委屈又生氣,「我要是對你鐵石心腸,我能給你生狼崽子?我能剛出月子就抱著孩子橫跨整個山海大陸去找你?」說著說著,她的眼圈又紅了,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歲崇小心翼翼:「你真的知道那是我?」
「不然呢?你還真當我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了?」邱意婉委屈的要命,眼淚止不住地流,直接在歲崇懷裡翻了個身,賭氣背對著他,一邊哭著一邊說,「人家要是不知道那是你,何必要千方百計地接近你?何必要帶著你來找逸行人恢復記憶?結果你卻懷疑人家的真心!」
「我沒有懷疑你的真心!」歲崇還真就是見不得她哭,只要邱意婉一句他就心慌意亂,趕忙貼過去抱住了她,「我、我只是怕你不愛我了。」
邱意婉哭著說:「我就算是真的不愛你又怎麼了?誰讓你一聲不吭就死了,留我們母子活受罪!」
歲崇本就愧疚,她再這麼一說,他內心的愧疚又在頃刻間放大了無數倍,心疼又自責:「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
邱意婉卻越哭越慘:「本來就是你的錯!你都答應了要回來陪我生孩子,你為什麼食言不回來?我們歲歲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呢,從出生起就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且人家別的孩子有的東西我們都沒有,人家滿月辦個酒慶祝一番,我們滿月就逃亡;人家百天再辦個酒慶祝一番,我們還是顛簸在路上,從出生起到現在就沒享過福!」
她越說越委屈,替自己委屈,更替孩子委屈,眼淚越流越洶湧,聲音也就越哽咽,每一個字都如同尖針似的往歲崇的心裡扎。
他們的歲歲,原本可以在萬千寵愛中成長,卻因父親的忽然離世從出生起就成為了亡命徒。
因為哭泣,她纖瘦的身體還在不斷顫抖。
歲崇難受的要命,胸口又疼又悶,強烈的愧疚與自責感如同千斤巨石一般積壓在了他胸膛里,幾乎要令他透不過氣。
「是我食言了,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日後我定會彌補。」歲崇一字一頓地承諾道,「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咱們的歲歲,我都會加倍彌補!」
「誰稀罕你這頭死狼的彌補!」邱意婉嗚咽著說,「你的話就沒一句能信的!」緊接著,又發了狠地說了句,「我遲早要燒了你們的朝天殿!」
還是要讓你的十八代祖宗付出慘烈代價!
歲崇哪敢反駁,沉默片刻之後,緊張兮兮地回了句:「非燒不可麼?能有什麼辦法饒過我的祖宗們一次麼?」
邱意婉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超級厲害地說:「那得看你想不想保全你的十八代祖宗了。」
除了她之外,也沒人敢這麼猖獗的跟狼王說話了。
但誰讓他沒那個本事讓她把自己放在眼裡呢?
歲崇無奈回了句:「想,肯定想。」
邱意婉:「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歲崇輕嘆口氣,向她保證:「我不生氣了,再也不生氣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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