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管就不管,沒關係,反正我也有經驗了,下次哥哥肯定會更舒服。」意挽仰著頭,一臉認真地說。
陳京珩被她一噎,須臾,扯唇道:「有來有回,哥哥很講禮貌,明天輪到我伺候你,好不好?」
意挽不知道他說的伺候是怎麼伺候,但本能地覺得那很危險,她有點糾結,可是又很貪戀跟他親近:「哥哥,還是……不要了吧?」
說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要還是不要。
「到底要還是不要?」陳京珩低頭認真問她。
意挽恨不得把頭埋進他懷裡,語氣悶悶的:「陳京珩!你不許再問了!」
陳京珩關掉水龍頭,拿毛巾來給她擦手,「好,哥哥不問了,那明天跟哥哥試試好不好?不舒服就說停。」
意挽悶悶地又有點期待地應了聲「好」。
陳京珩吻了吻她唇,淺嘗輒止,夸道:「阿挽好乖。」
意挽又注意到哥哥乾淨的手,她問了前幾天就想問的問題:「哥哥,你小拇指上的戒指呢?怎麼不繼續戴了?」
陳京珩聞言,往下拽了拽衣領,扯出頸上的一條銀色蛇骨鏈,解下來,遞給妹妹。
意挽伸手接過哥哥手裡那條晃動的長鏈,鏈子墜著顆鉑金指環,她一眼認出,是哥哥以前常年戴過的那枚尾戒。
她指尖輕輕捏起那枚素戒,瑩瑩燈光下,她忽而發現那枚素戒裡面好像刻了字。
意挽正要去看,陳京珩眼疾手快地含笑搶過來,舉高手,「想看哥哥的秘密啊?」
意挽知道他是故意逗她,不理他,只一味地踮腳去夠。
最後被人放了一個太平洋的水之後,她成功搶回那條鏈子。
指環內刻了一圈小字:
江意挽歲歲平安。
意挽一怔。
她以為會是她和哥哥的名字,但完全沒有想過會是只關於她自己。
陳京珩說:「阿挽,一開始哥哥真的沒想過跟你坦白,戴著這枚尾戒,是想告訴所有人,我不打算談戀愛,只是後來,我高估了自己……」
意挽笑了笑,晃晃手裡的那枚素戒,好奇問:「所以,哥哥怎麼會去刻這句話?」
「大一那年,我去寺廟裡求過願,住持問我想求什麼,我想了很多,最後只求了一個願,世事無常,我只希望你能歲歲平安。後來兜兜轉轉,買了這枚尾戒,想起主持說過的,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我就托人把求過的願刻在了尾戒里,這樣我常惦念著,你就能歲歲平安了。」
意挽讓哥哥彎腰,重新給他戴上蛇骨鏈,趴在哥哥耳邊,認真說:「哥哥,我會歲歲平安的,你也要歲歲平安。」
兩人清理完出來,時間還不晚。
意挽又上樓練琴,陳京珩也去處理工作。
到夜裡十點多。
陳京珩處理完工作,差人把幾天前準備好的東西送來別墅,然後拿著這些東西去了琴房。
意挽本來只是自己揉著手,但見哥哥來,她有點委屈和嬌氣地伸手,讓哥哥幫忙揉:「哥哥,都怪你,我現在手好酸。」
「剛才不是還逞強說沒事?」陳京珩好笑地問。
「現在有事了。」
陳京珩抱她去沙發那邊,給她耐心地揉著手。
意挽才想起來問:「哥哥,你是不是拿了一束花進來?是要給我的嗎?」
「不然還能給誰?我送鬼麼?」陳京珩抬眼看她,「不急,等會再說,先照顧你。」
意挽安靜地枕著哥哥的肩,餘光盯著鋼琴邊的那束鮮花。
沒有人不喜歡收到花,意挽也不例外。
除了參加比賽得獎後慶祝的花束以外,這還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
意挽努力辨認著,花束里好像有:
白色的洋桔梗、
粉紅色的鬱金香、
零星的茉莉花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