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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童雙眼黝黑的看著他。這個小報童是東國人,黑頭髮,黑色的眼睛。

這一切讓阿爾蘭·瓦倫丁擁有了莫名的好感。

阿爾蘭·瓦倫丁笑了笑,隨後說:「給我拿一份。」

他給報童遞出零錢,報童將一份嶄新的報紙交給了他。

阿爾蘭拿著報紙在船上轉了轉,和人群一起觀看了「彩虹」,隨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靜靜地在桌板上鋪開白紙,把報紙放在一邊,隨後用鋼筆認真地、一筆一划地描摹,每一道字跡都像初學者。

第一夜,第一天,相安無事。

他寫字的過程里,一共有五人來敲過他的門,其中兩次是船隻上的零食侍應生,其餘三次是陌生人,都稱自己進錯了房間。

第二天,船隻抵達一個邊緣小鎮的港口,進行清潔、燃油添加和暫時的停泊。當地是一個政治和經濟都處於邊緣地帶的小鎮,物產也不太豐富,船上的商人們從凌晨起開始準備貨物,打算在白天的時候擺攤售賣綃絲和皮革。

船上的生意因此會清閒許多,人流量也大大減少。

阿爾蘭·瓦倫丁拿著謄抄的東國文字去了昨天的格紋裙奶奶乾酪小店。

他們旁邊散落著三三兩兩的人,距離都很近。

他們所有的談話都會落入外人耳中。

阿爾蘭·瓦倫丁說道:「我想請教您這幾個字的筆畫,以這個字的構造來說,它應當如何更方便的被寫出來呢?」

老闆和他湊在一起研究,也顯得滿腹疑惑:「先生,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應當這樣,您看看。」

老闆將他的稿紙拿過來,隨意圈了幾個字,慢慢地,被圈出的字越來越多,他們討論了一小時左右,將筆畫理順了。

阿爾蘭將每個字的順序都銘記在心。

他笑著對老闆道別說:「真希望如此,希望到時候不會鬧個笑話。如果有一個純正的東國人教我寫字就好了。」

老闆也大笑著嘆氣:「誰不想呢!從前我以為賣報那小子能行,結果他說自己在馬丁頓長大,他只會說,但不會寫,能認出來的只有『東國一周』的報紙抬頭罷了。」

愉快的對話在此結束,阿爾蘭·瓦倫丁不用回到房間,已經在腦海中拼出了完整的信息。

「今重傷聯絡員登船,準備接應。」

船已停泊了許久的時間。

阿爾蘭·瓦倫丁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緩緩注視著口岸的閘門打開後的成果,人流洶湧的衝上岸,在大包小包里,好些人逆流回頭,去取忘拿的包裹;當地人也有渾水摸魚想上船的;本地人也在船下進行大聲叫賣,如果有客人看中他們的貨品,他們會用很長的竹竿將貨物挑上來,因此臂力驚人,每個人都有著健壯的手臂肌肉。

阿爾蘭·瓦倫丁並不是那種只會在船上睡大覺的人,他向當地人買了一些本地水果,又買了一些向他兜售的干檸檬,仍坐在甲板邊曬太陽。

*

聯絡員「隼」,前獨立國人,獨立國分裂之後歸屬於鈴蘭聯邦,原本是前獨立國海軍戍衛隊的成員,後來他加入了維和組織,為修蘭區的和平解放出一份力。

他手中握著幾個重要戰區人物去向的信息,而且他負責在敵人聯絡最密集的地方恢復我方聯絡,如今正遭到嚴苛的追殺。

口岸在下午六點關閉,所有的商人都要帶著採買後的貨物回到船上,等到晚上十二點,他們將第一次進入交戰區的港口。

等到港口徹底關閉時,所有人的神情都出現了微微的變動。

阿爾蘭·瓦倫丁坐在甲板上,緩慢地吃著一個當地的鮮蘋果,他經歷過專業的訓練,視線沒有變動,然而他能夠感覺到樓下的報童看到了上船的景象後,震驚無措地看了他一眼。

有許多新的客人登船,有一些原本的客人離去了,然而「隼」的出現是如此清晰、明確,沒有人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隼」被極端組織的成員捆著雙臂,押送入場,他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整個人也鼻青臉腫,渾身上下至少有三處顧著,他跌跌撞撞地被一根麻繩牽著,進行了登船。

「不要亂看,先生們。」極端組織成員說著一口生僻的時爾洛斯語,「這是一個美好的過度,這一切和你們無關,希望你們都是懂事的商人,不要摻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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