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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有幾分興致地,多瞥了眼這小姑娘的狼狽。

……

商窈杳碰到老熟人,一起聊起物色模特的事,正在興頭上。

正合了落單的馮意檸的意,只是沒想到問到的這處「密道」,竟然費了這些功夫,差點劃破她的裙擺,還好她今天的鞋跟不高。

庭院裡的桃花開得正好,馮意檸還沒來得及多觀賞上兩眼。

耳畔突然穿來枯葉被踩碎的聲響,月光靜靜鋪撒在地面,自斜側方投來一道高大的影子。

馮意檸受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不幸踩空了,只是身形不穩的瞬息間,身後是牆,可意料的痛感卻沒有傳來。

後腦勺被大掌墊住,發出一記磕碰到的悶響聲。

徒生的變故突然,馮意檸目光只來得及落在眼前垂在一側的手上。

冷白手背浮著青筋,顯出成年男性的力量感。

空氣里清甜的花香里,有抹清冽的雪鬆氣息,彰顯存在感地掠過鼻尖。

男人只是虛撐在身前,一手護在她的後腦勺處,另一手只隨意垂在一側。

這是個曖昧迫近的距離,成年男人的陌生氣息,將她困在身前,像是要將她籠罩浸沒。

弦月高懸,

半空浮著一層清淡光霧。

馮意檸緩緩抬眼,對上漆黑眸底掠過的幾分意味不明。

「膽兒這么小麼。」

第3章

馮意檸對這位未婚夫的印象,最早要追溯到他們的一次見面。

那年她四歲,被帶去裴爺爺家裡的度假山莊玩,午休後跟一群小孩一起捉迷藏,自作聰明地跑得很遠,躲進廢宅後頭的假山,正好卡在灌木叢的夾縫的位置,很隱蔽。

也是因為那天的陽光很好,她閉眼前,心裡抱著肯定沒人能找到她的天才想法,一覺睡得酣眠。

等她醒來的時候,周圍黑黝黝的,又冷又餓,出去的路口,卻被一隻威風凜凜的野貓堵著,雙眸閃著可怖的綠色螢光。

等到少年趕來找到人,被困廢宅角落的小姑娘已經哭成淚人,緊緊抱住他的脖頸,眼淚都糊到側頸和襯衫上,只能一邊抱在懷裡低哄,一邊用手帕擦拭眼角和臉頰。

在那個暑期,在國外讀書的少年歸家,是印象中最初的見面。

馮意檸很少會回想這件往事,一個小姑娘被野貓嚇到,抱人跟只考拉似地,緊揪著不放,還莫名其妙糊了他半邊襯衫的眼淚。

在對方看來,是糟糕的記憶;而對她來說,簡直是人生中一次重大的黑歷史事故。

因著這場婚事,這些年她從各類親朋的嘴裡,或多或少聽過對這人的印象,不外乎是倨傲、冷情、不好相處、難以接近。

跟記憶里當年那個把年幼的她,抱在懷裡低哄的少年印象,重疊又遙遠。

思緒稍稍回籠,馮意檸意識到,這六七年來,竟然算得上他們私下的第一次見面。

對視的好幾秒間,裴時敘開口道:「馮小姐。」

馮意檸也不清楚這會叫她做什麼,只能佯裝平靜地應了聲:「嗯。」

沉默中,頭頂枝頭上的桃花瀲灩,清風徐來,幾片花瓣落在她的側頸,一片白皙中暈開淡淡粉白。

裴時敘挪開目光,不自覺微蹙眉頭:「勞煩,頭挪開些。」

馮意檸:「?」

這會她意識到大概是自己的後腦勺,壓到了這位屈尊降貴的大少爺的手。

馮意檸稍稍前傾,注意著距離,以防不小心貼到他的身體。

那道目光似是瞥來了眼,還沒等馮意檸來得及確認。

很快男人收回自己的手,那股迫近的雪鬆氣息隨之退離。

跟這人拉開了距離後,馮意檸明顯感覺自在了許多。

只是目光落在剛剛墊在後腦勺的手,冷白手背泛著微紅,明顯是被撞的。

雖說是她的後腦勺和牆面是主謀,可肇事者也難辭其咎,明顯是這個不打招呼就靠近的行為,一時把她嚇到了。

實在沒想到這個打聽到的僻靜「密道」,竟然還能有旁人在。

也就是多停留了這兩秒的目光,馮意檸被男人淡瞥了眼。

馮意檸心想既然被逮到發現了,那場面上不能過不去,輕聲問:「我能看看嗎?」

不情不願、卻還要佯裝關心,這小姑娘脾氣還挺大。裴時敘說:「請便。」

馮意檸只是打算嘴上客氣一下,沒想到男人沒有遵守成年人之間的客套規則,比起不懂,多半是裝作不懂。

話既然都說出口了,馮意檸也只能用手帕托起男人的手掌,半垂著眸,認真查看「傷口」,可能她再不仔細多看上兩眼,就快要全好透了。

裴時敘說:「馮三小姐是打算隔離病菌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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