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目光掃來,馮意檸手指頓住,本來聽兩人聊得火熱,才垂眸看了會工作消息,結果就是碰巧回了個消息。
就有這麼巧。
孟思梔打趣:「這你還用問嗎?」
康希語說:「我覺得不用。」
馮意檸不動聲色地把屏幕摁滅,只當沒聽到:「則宣哥哪天到?」
康希語問:「則宣哥也要來?」
孟思梔笑她:「小迷妹這麼激動啊?」
康希語連忙揮了揮手:「不要提黑歷史,小時候不懂事,自從經常性被回憶我跟不下十多位的哥哥說過,長大後要當他們新娘的事後,我覺得很需要一瓶失憶藥。」
馮意檸被逗笑:「你有跟你的未婚夫講過嗎?」
康希語認真思考了會:「這不好說,小時候好像是有見過一面,這要取決於他當時的顏值。」
孟思梔好奇:「那他當時顏值怎麼樣?」
康希語說:「我那時候太小,記不清了,不過後續我都沒惦記他,估計是跟傳聞名不符其實吧。」
馮意檸說:「見見就知道了。」
之後馮意檸托著康希語的關係,總算約到那位老人家,陪著釣了幾天的魚。
而遠在臨北,裴時敘淡瞥了眼手機屏幕上的報導。
陳初旬說:「時敘哥,沒想到竟有一天你也會淪為冷宮棄夫。」
裴時敘唇角微扯:「捕風捉影的事兒。」
嘴是夠硬,謝從洲口吻幾分懶怠:「男人啊,矜持著矜持著,就容易丟老婆。」
裴時敘起身。
陳初旬看著高大的背影:「這就走了?」
薄藺舟旁觀了熱鬧,朝著他說:「生意場上吃了虧,就往口頭上討,淨說不愛聽的。」
「也不怪人不樂意跟你待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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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順利地把合作敲定的那天。
據孟思梔事後在餐局上添油加醋地回顧這一事情,老人家是第一眼就瞧著有緣,越看越喜歡,雖然不排除是瞧上了這姑娘莫名吸引魚的體質,甚至想把自家外孫介紹跟她相親,只是聽說已婚,才惋惜作罷。
「咳、咳。」馮意檸稍稍清了清嗓子,示意這姑娘別扯遠了。
譚則宣是第三天到的淮城,笑了笑,跟這倆姑娘見了一天的合作方,晚些時候還要當人形保鏢,安全護送這兩位姑奶奶去江邊看煙花。
孟思梔說:「聽說每年兩次的江邊煙花表演,次次都很盛大,我前兩年來了趟,沒來得及看,還覺得有些遺憾。」
馮意檸也說:「我出國前見過一次,記憶很深刻。」
孟思梔垂眸看了眼,眉頭突然輕皺,突然有些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在座的另兩個人,對她這副時不時瘋一會的行為習以為常。
孟思梔忍了會笑,把手機推到面前:「這位F姓大小姐,來親自看看有關您和緋聞男友的大作。」
馮意檸大致掃了眼,不過是關於某位已婚的F姓小姐和剛回國的T姓先生,借著出差工作,實則曖昧暗渡的大作。
孟思梔忍了會,還是忍不住了:「不是,這群無良小報到底怎麼回事?」
「退一萬步來說,明明是三個人的飯局,三個人同行談生意,三個人的私交,只把我一個人截了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某位M姓大小姐是嗎?」
譚則宣說:「需要我處理嗎?」
馮意檸還沒開口,就聽到孟思梔說:「行了,不用我們勞心,這帖子已經陣亡了。」
「不會是你老公幹的吧?」
馮意檸覺得不是,只垂眸看消息:「他哪有空看這種邊角小料?」
「哦,好吧。」
孟思梔嘴上雖然這樣說,卻朝著譚則宣努了努嘴,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意味不明的目光。
果然沒等幾秒,馮意檸起身,只留下句我打個電話。
孟思梔說:「我賭是打給她自認為的塑料老公。」
譚則宣也說:「附議。」
馮意檸到露台才撥打電話,很快就接通:「喂,我發了好幾條消息,你沒回我。」
「就是想跟你說聲,明天回去。」
那都是她摸摸的正當要求,絕對不允許這男人裝作看不到。
話音剛落,傳來悶在喉嚨里的低咳,很克制壓抑。
「知道了。」
馮意檸微頓,聽出來男人嗓音里不自然的沉啞:「你生病了?」
這個工作狂,這個點不會還在加班吧?
又問:「你在家嗎?」
「檸檸。」
「嗯?」
「忙工作吧,和譚副總的合作是重中之重,我在回家路上,不過是生病,睡一覺的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