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體貼、善解人意的一段話,要不是馮意檸足夠了解他,都要以為這男人是站在成功女人身後的賢內助了。
不過聽到工作狂在回家路上,算是好消息,猶豫了幾秒,也只是說:「那你叫醫生來趟,好好休息。」
回到餐桌旁,馮意檸又想到這人向來性子冷,工作狂一個,不是很喜歡家裡有旁人在,不會這時候已經燒糊塗了吧?
她忍不住說:「我有個問題想問。」
「問吧。」
「請問。」
馮意檸這才問:「你們覺得當一個人開始說一些不符合平時的話,做一些不符合平時的事兒,這說明了什麼?」
孟思梔直視她:「病入膏肓了。」
譚則宣也說:「無藥可救。」
馮意檸對上兩道目光,不解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孟思梔審視地瞥她:「你別告訴我是想老公了?你剛剛是不是打電話給他?」
「是打給他。」馮意檸說,「我只是意外得知他生病,正常的關心而已。」
孟思梔瞭然:「哦,某檸啊某檸,知道了家裡老公生病就坐立不安了?」
譚則宣說:「給檸檸點面子。」
又說:「這裡其實也就剩點收尾。」
馮意檸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起身:「我回去一趟,主要是怕資方爸爸不小心燒壞腦袋,那我得多吃虧。」
「懂。」
「明白。」
「……」
馮意檸覺得跟他們完全沒法交流。
……
馮意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到家的,感覺就只能用鬼使神差四個字形容。
客廳里沒開頂燈,沙發邊只開了盞落地燈,在地板上投映淡淡的橘色光芒。
馮意檸輕手輕腳地走去,這才發現男人稍稍後仰,闔著眼眸,身上衣服換過了,瞧著是洗漱完的模樣。
茶几上還有拆封的藥和水杯。
馮意檸稍稍俯身,用手背貼了下額頭,確實燙。
手指輕點了下鼻尖。
「叫你不正經,還在會議上說領帶,現在報應來了吧。」
平時一碰就會醒的男人,到這會還沒半分動靜,看來是有些嚴重了。
馮意檸一時沒起身,心想這人確實長得好看,這眉毛鼻骨,輪廓線條流暢利落,她速寫都難得一見的頂級骨相。
此時闔著眼眸,濃長眼睫在眼瞼處落著幾分陰影,平添幾分柔和。
給了這麼一副極品的天菜臉,卻配了這樣倨傲惡劣的性子,上天造人時真是公平。
等馮意檸起身倒了杯溫水過來,發現裴時敘醒了,朝她瞥來。
「不是說忙工作,怎麼回來了?」
這話說得她好像很不近人情似的,畢竟家裡有個病人,她在外也不怎麼放心。
再說她的合作大體都談好了,剩下那些事兒完全可以交給底下人處理,也是她一直是個操心的命,想著也不差一兩天。
馮意檸還沒開口,就聽到句:「捨得留譚副總一個人應對?」
「有什麼舍不捨得,人家是成年人,比我還大三歲。」
馮意檸沒怎麼在意,坐到旁邊,把手裡的溫水遞給他。
「裴先生,你不要總把比你小的人,當成不懂事兒的小朋友。」
「人家比你成熟,會照顧自己多了,也不知道哪個真的老男人,生病了還強撐著,吃了藥還在沙發上睡著……」
裴時敘喝了水,唇角微扯:「你的朋友,自然是一句都說不得。」
「護得倒是緊。」
「……?」馮意檸都思考不出來這話的邏輯性,牛頭不對馬嘴的,她只是對這男人的行為實話實說,到底護誰了?
她狐疑地問:「你真的有吃藥了嗎?」
說胡話都這麼嚴重了。
「反正你就會氣你的老婆。」
沒等回答,馮意檸說:「特意回來看你,還不懂得感謝。」
裴時敘薄唇微啟:「特意?」
馮意檸說:「對啊,趕最近的航班,又晚又困,收尾工作也放著了,本來約好今晚去看的江邊煙花表演,也沒有去,回來臨北還下雨,我的衣服都淋濕了點。」
「本來這一切都不用發生的,還不是擔心家裡某位姓裴的病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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