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遠喜歡調戲穆瀾峪,但他沒想到穆瀾峪的反應會這麼大。
救世主大人一直是克制隱忍的,他很會隱忍,無論感覺多麼恥辱,他都能咬牙忍下,只有不平穩的呼吸可以暴露他的心潮起伏。
可眼前撐在他身上肌肉繃緊的男人,像一個被心愛之人調戲過的未經人事的少年郎。
白存遠伸手推了一下穆瀾峪的胸膛,他從手指到手掌全都嚴絲合縫的貼在人的胸前——冬天衣服厚,他感受不到外套下穆瀾峪胸膛的熱度,但穆瀾峪的鼻息很燙,讓白存遠覺得不舒服。
他雖然整個掌面都貼在穆瀾峪的胸前,卻只用指尖發力推穆瀾峪的胸膛。
「還壓著幹什麼?」
指尖發力的推搡像美人的嬌嗔。
穆瀾峪快速翻身從白存遠身上下來。
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此想白存遠,白存遠鋒銳而具有統治力,說一不二,雷厲風行,但……
穆瀾峪抓住衣擺,原本垂感很好質地厚實的外套被他有力的手指捻出褶皺,他的小動作讓他一點都不像一個寡言沉默,異能無雙,只知道救人的救世主。
白存遠覺得穆瀾峪這幅樣子有趣,穆瀾峪的反應太大了,超出了他的預料,白存遠覺得穆瀾峪應該是和前一世第一次被他調戲時差不多,繃著臉隱忍地獻身。
他喊停,穆瀾峪會大鬆一口氣,卻沒想到穆瀾峪好像想主動。
「你看起來像是喜歡我,你喜歡我羞辱你,對你施暴?」
「不。」
穆瀾峪矢口否認。
他在白存遠面前簡直無所遁形,白存遠好像能掌握他的心思,他心動與否,青年好像一眼就能看出來。
白存遠從床上坐起來整理襯衫,他把已經脫離皮帶掌控的襯衫乾脆全抽出來,松垮的襯衫蓋住他的纖腰,卻更有一種腰在衣中藏的纖細感。
穆瀾峪的目光跟隨白存遠的動作,跟隨他晃動的襯衫下擺。
「救世主,否認的時候要不要先管一下自己的眼睛。」
穆瀾峪與白存遠對視,馬上收回視線,強硬地告訴自己不能再看白存遠。
白存遠看著穆瀾峪目光四處躲閃,他的救世主已經完全失了方寸。
「你不是喜歡被羞辱,就是色膽包天。」
「不。」
穆瀾峪否認,再次和白存遠對視上。
他的目光無比認真地和白存遠看他的目光重合。
白存遠看到了他急於證明的真誠,也看到了他目光中的波動。
白存遠試探了幾句,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想知道穆瀾峪為什麼喜歡他,是看見漂亮的人都喜歡,還是喜歡受虐……穆瀾峪只一味地否認他。
他的目光里唯一沒否認的東西是——
他喜歡他。
僅僅是一夜之間,因他感到屈辱,想逃離他的救世主,就變了一副模樣。
穆瀾峪這是,喜歡的,喜歡欲拒還迎的,喜歡當眾趕他走的?
他越讓他走,穆瀾峪就越不想走,越不讓他親,穆瀾峪就越想親。
送上門的吻他躲,喊停的吻他饞。
白存遠搖頭,卻覺得穆瀾峪更加美麗了,比上一世還要美麗。
比讓救世主墮入紅塵更性感的是什麼,是讓救世主保持乾淨純粹,而救世主自己,心動難抑,苦苦克制。
……
「任小哥!」
白存遠和穆瀾峪上樓後,尚官拿了一對兒雪糕湊到了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擺弄小車的任戈旁邊。
小車這東西,任戈開始很新鮮,但他心裡記掛著別的東西,他擺弄了會兒車,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往樓上瞟。
尚官見任戈玩小車已不再興頭上,才拿著雪糕出現。
雪糕在末世是稀罕東西,是他昨天在冰箱裡找到的。
果然,雪糕可以拿捏住沒吃過多少好東西的任小戈。
「雪糕!」
任戈眼睛一亮,他接過尚官遞來的雪糕,又看向尚官手裡的另一隻雪糕。
尚官看懂任戈的意思,陪著笑把拿著另一隻雪糕的手也伸到任戈面前。
任戈沒接,他迫不及待的拆了手上的雪糕紙往旁邊一扔,咬前說了句:「給我爹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