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白執停下用餐,皺起眉頭:「那高個子是你爹?任瀾峪?那麼老了,生了你還來勾引我哥?」
白執對靠近他哥的人的信息捕捉能力極強。
但是能力越強,就越會被不著調的信息帶跑。
任瀾峪……
任戈眼角抽了抽,他不知道白執是怎麼想到這個名字的。
他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想明白。
白執把他口中的爹當成穆瀾峪了。
他姓任,那白存遠口中的瀾峪當然應該是任瀾峪。
「那個傻大個才不是我爹呢,充其量算我半個媽,你哥是我爹,說了你也不明白,存遠哥又是我爹又是我哥,你羨慕不來。」
白執沒被任戈的小手段影響食慾,他和大姨要第三盤炸油條。
白執頂著一張酷臉猛吃油條,逗得炸油條的大姨樂的合不攏嘴,他吃完就給他送。
新鮮酥脆的油條一盤接一盤,白執這裡是油條,白擇那邊是豆腐腦。
像這樣乖乖巧巧長得好看的雙胞胎小男生,吃飯吃的這麼香,讓做飯的大叔大姨們都充滿幹勁兒。
尤其是當這些人被尚官叮囑過,這倆雙胞胎是白存遠手下比任戈和穆瀾峪還厲害的異能者的時候,大姨大叔們的幹勁兒就更足了。
白執嚼著油條,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沖淡了他的邪性,人類用餐的時候通常會顯得很無害。
任戈叫白存遠爹……他羨慕這個幹什麼?
他想要的是白存遠這個人,他需要共度一生的愛人,不需要長輩。
白執想完,再看任戈這個「晚輩」,覺得他順眼了一點點,他如果再和自己搶哥哥,他可以勉強給他留個漂亮的全屍。
任戈感受到了白執眼神的不善,叉腰罵他:
「看什麼看,我就喜歡你這種想殺我卻不能動手的樣子,你動我試試,我爹知道你是這麼個黑心蓮,心裡肯定就只有我瀾峪哥了!」
這句話殺傷力百分百。
白執的殺心被強硬遏止,很快變成了更大的殺心。
那有什麼,如果那個什麼瀾峪也不存在了,他哥不就只能想他了。
……
瀾峪哥,存遠哥。
白執默念。
我哥新名字叫存遠,為什麼不叫存執。心理存著我,一直想著我。
白執咽下口中的油條,問任戈:「我哥叫存遠,那他姓……」
任戈小狗心裡不揣事兒,脫口而出:「當然姓白。」
白執若有所思。
白忠誠偶爾間和他們兄弟倆提過一次,說大哥是回自己的家了。
大哥改名也不奇怪。
但是為什麼還姓白,他原本家的姓氏就姓白嗎?
白執有自己的問話節奏,任戈不知不覺就被他帶跑偏了,等任戈反應過來,有點不服。
這個陰森黑蓮花男還沒進自己陷阱呢!
他邪氣嘿嘿地笑,一臉諱莫如深:「你真不好奇我爹他們在上面幹什麼?」
當然好奇,白執干嚼油條,好奇死了。
但他不會落入任戈的談話陷阱。
白執想歸這麼想,但是現實情況是,對白執來說,和白存遠有關的陷阱,他就沒有不跳的。
任戈不等他說好奇,詭笑著給白執下猛料:「我猜他們在打啵!」
「打啵」這個詞彙太民間,白執足足想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咔嚓」
白執把放油條的盤子捏碎了。
任戈吃穆瀾峪的醋,但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白執和白擇出現,讓任戈瞬間發現,他和存遠哥、穆瀾峪才是幸福快樂的一家。
任戈笑的一臉詭異:「你想,咱們上去的時候,他們都那個姿勢了,還不打個啵?」
小狼崽子嘴上賤兮兮,心裡mmp,全是他存遠哥不讓他掛在嘴邊的髒話:
媽的,想殺老子,老子嗆不死你!你不是腦補老子和你搶哥哥嗎,這才哪兒到哪兒,老子給你直播父母愛情春宮!
第69章 我們沒有打啵兒嗎?
白執想叫任戈閉嘴,但他又想聽任戈的推測,他太久沒見過大哥了,不熟悉大哥的習慣,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後現在的大哥是什麼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