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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級對抗五級喪屍,只有一擊將其擊殺才有機會,拖得越久,對抗者的感染率越高。

穆瀾峪在電光火石間就判斷出白執躲不開感染。

所以他用命去換白執的命,並且拼盡全力剜出了喪屍晶核,結束戰局,讓所有人都脫離感染危險。

意外的出現讓白執四肢僵直。

他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但他沒想到穆瀾峪會用身體為他抗下這一擊。

白執眼睜睜看著喪屍的利爪洞穿穆瀾峪的腰腹停在自己身前。他的視線向下,眼睫毛顫動了兩下。

耳畔傳來白存遠的厲喝:「給他止血!」

「明白。」白執乾脆應答白存遠的話,讓哥哥放心。

他快速抬手,用殘餘的異能拼起一個小電刀,將嚴強插入穆瀾峪腰腹的手臂正面和背面都切斷。

喪屍斷掉的胳膊湧出一股黑液,和地上的鮮血交匯。

血浸透了白執的褲子,溫熱的感覺包裹著白執的大腿,濕燙的熱血讓人恐懼。

白執突然意識到,這是讓穆瀾峪死的最好的機會。

他抿著唇,一聲不吭,用外套幫助穆瀾峪的傷口止血加壓。

穆瀾峪雖然瘦,但身型很高大。他重傷後的身體異常沉重,即使白執想要在不對他進行二次傷害的情況下支撐他都很難。

空氣中飄蕩著血腥味兒,白執只能聽見自己支撐穆瀾峪時的喘息聲。

除此之外整個空間安靜的可怕。

那一瞬間白執甚至覺得他搬動的東西是一具屍體而不是活人。

穆瀾峪已經沒法發出什麼聲音了,不僅如此,疼痛也讓他無力喘息和呼吸,他不光沒有發出聲音,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像是死掉了。

白執感覺對方沉重的身體靠在他身上,他突然感覺懷中高大的男人好像在動。

白執咬牙扶著穆瀾峪把他放下讓穆瀾峪靠在自己身上。

剛剛勉強通過加壓止住的血瞬間又自由起來,一股一股地往外冒了兩下,然後連成不斷的血流。

白執反手握住電刀,咬牙找到穆瀾峪出血最厲害的地方,催動異能。

穆瀾峪直面他,男人雖然極痛,卻面無表情,白執不經意間與穆瀾峪對視,他很難想像一個人能面對自己腰腹被貫穿時還這麼冷靜沒有表情。

白執低下頭,注視穆瀾峪的傷口。

穆瀾峪的腰腹插著喪屍的一節斷臂,黑液和鮮紅的血液交匯在一起,隨著穆瀾峪姿勢的改變,有更多的血順著插進去的喪屍斷臂湧出來。

白執手起刀落,電刀輕鬆劃開布料,白執用肩膀支撐著穆瀾峪的身體,快速清理乾淨穆瀾峪傷口周圍的衣服。

然後他握緊電刀,咬牙將電刀靠近穆瀾峪的腰腹。

電擊可以封閉血管,但白執不熟悉,他知道他的這個舉動是盲目的。

但現在加壓止血看上去並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哥哥說了,要幫穆瀾峪止血,穆瀾峪就不能因血流過多而死。

電花在皮肉上亮起,白煙下的血腥味兒中摻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煳味道。

穆瀾峪喉中鼓動出壓抑痛苦的慘哼,但他沒有任何劇烈的掙扎,身體一動不動維持著躺靠在白執腿上的姿勢,他的身體痛的僵硬,但他甚至沒有躲,只有脖頸上的青筋和汗水昭示了他的疼痛。

白執聽著穆瀾峪勉強發出的那一聲痛吟牙冠緊咬。

歪打誤撞的電擊起到了一點作用,白執不敢繼續,怕適得其反,他用自己的衣服死死按住穆瀾峪的傷口——繞過喪屍的斷臂,重新進行加壓止血。

他甚至不敢把斷臂取出來。

喪屍的胳膊是個巨大的感染源,白執知道穆瀾峪活不成了。但如果取出斷臂,失血同樣會要了穆瀾峪的性命。

穆瀾峪痛的沒法呼吸的樣子讓白執有共感一般的疼痛。

他曾不止一次想殺穆瀾峪,如今,穆瀾峪就要死了。

用身體擋在他面前,為了保護他而死的。

白執側頭看見穆瀾峪脖頸上全是汗,清晰的水光有的地方凝成珠,有的地方漫成片,他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狼狽不堪,根本沒有白天那種頂著一張嚴肅的臉低斥他的模樣。

穆瀾峪的眉頭在剛剛那一下電擊中皺起,之後就一直緊緊鎖著。

失血過多的人面色慘白,他仰著脖子,劇烈的疼痛讓他沒有辦法用胸腔大幅度呼吸,他痛的進氣少出氣多,只能通過仰著脖子打開氣道以求活的更多空氣。

白執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心中複雜的情緒,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比鮮血更滾燙的東西握住了他的手——那是穆瀾峪的手,隨後,他的掌心被塞入三顆冰涼的,有棱面的東西。

晶體的觸感在他的掌心異常清晰,他順著穆瀾峪的手感受到了穆瀾峪在死前塞給他的東西的輪廓。

穆瀾峪連呼吸都做不到,卻用盡全力握住了白執的手,把這些東西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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