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部分人都進完房間。
到了朱健那個胖乎乎的高個子,邵野乾脆擺爛不打算先進房間了。
朱健腳步頓了一下,邵野瞬間察覺到,他桃花眼一抬,看向朱健,朱健面無表情地和朱顏一起進屋。
朱顏上前並肩和朱健走在一起。
邵野又看了眼半擋住他視線的朱顏。
嗯,這個胖的不咋行,那女的很厲害。
就這小胖子,還能吸引個漂亮護犢子的姐姐當女朋友呢?
任戈跟著白存遠,抓耳撓腮很是好奇。
白存遠能喊出邵野,證明他認識邵野,他怎麼認識邵野的,因為騙了邵野十萬的酒錢,他怎麼騙邵野十萬的酒錢的?
白存遠找地方坐下,白執拿水壺叫白擇燒了壺水,他倒了一杯水,垂下手腕讓熱水滾過杯壁。
白執把杯中的水倒到玻璃茶几的菸灰缸里,燙過杯子後,給白存遠添了個滿杯擺在白存遠面前。
白存遠知道這群人對那十萬都很感興趣,他隨意道:「我在酒吧賣過酒,邵野捧過我的場兒。」
酒吧?
賣酒?
捧場?
邵野樂呵呵地進來,他感覺到兩個極其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個目光來自於剛剛那個可以評判他是否會變成喪屍的高個子男人,那人面目冷峻,寡言少語,不好惹。
邵野才發現隊伍里有一對兒雙胞胎,雙胞胎之一剛剛用火系異能灼燒過晶核,另一個雙胞胎看著毒辣不好相處,第二道目光就來自於他。
邵野從不怕挑釁,他挑眉揚唇一氣呵成:
「可不嘛,最毒美人心,少爺十萬給你添了多大的業績,你連頓飯都不捨得陪少爺吃,隔夜就辭職跑路了,害少爺找你找的好苦。」
白存遠眉骨不著痕跡的抬了一下,他非常了解邵野,邵野的這個表現不是對他來的,是對穆瀾峪白執去的,他喜歡通過挑釁激起別人的情緒,從而在別人情緒不穩定時掌握對方的情報。
穆瀾峪收回看向邵野的視線,他心裡嚴重除了白存遠就沒有其他人:「賣酒?」
「嗯。」穆瀾峪想聽白存遠的故事,白存遠不介意分享,他的過去沒有專門提起的必要,也沒有遮掩的必要:
「回村後,親生父母給我找了隔壁村一個姑娘讓我生孩子,我跑出來了。後來就一直四處打工,最後一個工作是在酒吧賣酒。」
「那天跳舞的同事請病假,缺場子,酒吧工資壓二付一,同事怕老闆找理由扣他兩個月的工資,叫我幫他頂班。」
「我就上台幫他跳了個舞,這人就瘋了。」白存遠抬下巴朝邵野:「他花了十萬買酒捧我的場要請我吃晚飯。」
酒吧跳舞,吃晚飯?聽起來都不是什麼好詞語。
邵野挑釁地看了一眼陰毒地看著他的白執,嘖聲道:
「嘖,那怨我嗎?你一身校服水靈的在舞台上,老闆給你披了個品學兼優上不起學淪落風塵的校草人設,你那天場子有三十萬,底下多的是大老闆想供你讀書。」
「我哥這臉能賣三十萬呢?」任戈的重點明顯和別人不一樣。
白存遠摸了摸下巴,勉力回憶這兩世幾十年前的事兒:「還是用了些技巧的。邵野混社會的人手多,他看上我,酒吧就不能留了。我得撈一筆大的離開。所以他豪擲千金後,我陪了他一杯紅酒。」
「陪了一杯紅酒?」
邵野嘿嘿笑著拉長聲音:「可不是你們想的陪,你爹沒喝,他穿著青澀的校服,扯開領口,看著我,一邊跳舞,一邊把一杯紅酒倒到了自己領口裡。底下的大老闆們眼都直了。」
……
在場至少有三個人都呼吸紊亂了。
「所以那一場折現很多,拿了獎金我就跑路了。回出租屋打了半年《喪屍圍城》。」
「怪不得我找不到……」
邵野說到一半,突然心裡一涼,他頸上的金屬扣子瞬間變成一根銀針,一道電花瞬間順著銀針向上攀升在房頂炸出一個漆黑的孔洞。
邵野看向那個有著陰毒目光的雙胞胎之一。
三級,雷電系異能,出手就是殺招。
「你怕不是瘋了!」邵野怒喝,反手就要用金屬針攻擊白執。
「住手。」
白存遠聲音一出,整個空間涌動的雷電能量都歸於平靜,邵野也很快收住了自己的異能。
白執憤怒:「凝視我哥,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