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巧也不巧。
沈軻是S市人,他為了趙若華,大概率不會離家太遠。
以他的分數,A市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
但A市有兩所全國著名高校,幾十個專業,怎麼就剛好選到同一個學校的同一個專業了呢?
謝曉羽還在跟馮清瑩小聲八卦他。
但除了他的名字、高考分數、班級,別的就扒不出來了。
不過說實在的,阮季星雖跟他認識多年,中間又隔了三年時間沒有聯繫,也不太了解他。
她看見自己班上的女生去找他搭訕了。
聽不清他說了什麼,總之,她們很快就打道回府了。
看表情訕訕的,八成是失敗了。
阮季星還沒來得及收回探究的目光,他忽地轉過頭來,和她四目相對。
他眉峰略略抬了一下,有點疑問的意思。
即使不做如何表情,也足以令她感到萬分尷尬。
她迅速瞥開眼,裝作若無其事地看風景。
郭教官的到來簡直是及時雨。
阮季星感覺到身上那道存在感過於強烈的視線移開了。
她鬆了口氣。
接著,沈軻朝郭教官走過去。
他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紙,待教官看畢,他就走到外圍了。
郭教官呵道:「一群人懶懶散散的,成何體統!」
他們迅速湊攏。
「以後在我來之前,就要把方陣排列整齊,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聲音這麼軟綿綿的,中午沒吃飯啊?」
他們拔高音量:「吃了!」
「我再問一遍,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既然都吃飽飯了,耳朵也聽得懂,那就站立軍姿十分鐘。昂首,挺胸,目視前方,雙手貼住大腿外側,不要駝背。」
阮季星:「?」
一上來就這麼猛嗎?
陽光炙熱,才站了一會兒,小腿肌肉發酸,額頭的汗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奈何兩位教官不斷巡視,根本動彈不得。
和正受「酷刑」的他們成直觀對比的,是不遠處的沈軻。
他坐在樹蔭下,握著一瓶水,一副看戲的姿態。
他憑什麼可以不參加訓練?
一個小時,就是反反覆覆地練習立正稍息,站軍姿,水都喝不上一口。
郭教官說的是:「你們把這次站好了,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東倒西歪了,就讓你們去喝水。」
阮季星快不行了,汗如雨下,她又渴又累,只能靠咽唾沫緩解喉頭的乾澀。
趁著教官們不注意,她小小地活動著腳掌。
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