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動!」
她嚇得又繃直了。
站了不到兩分鐘,阮季星兩眼一閉,渾身一軟,整個人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旁邊的女生及時扶住她,隊列里噓聲一片。
「安靜,繼續!」
何教官看了看她的狀況,說:「應該是中暑。」
阮季星雙眸半睜半闔,神色虛弱。
郭教官沖沈軻喊:「那邊那個男生,扶她去醫務室。」
沈軻大步跑過來,攙著阮季星的胳膊。
他的模樣在她視線里變得模糊,力道是清晰的,她將半邊身子的重量靠住他。
出於軍訓的需要,操場邊臨時搭了個醫務室。
阮季星聞到若有若無的洗衣液香味,經由初秋陽光一烘,帶著點溫暖的氣息,令人想到剛洗好的床單,被抻平、晾曬。
是沈軻身上的。
她腦海中浮現出一些久遠的,與此不太相關的東西。
趙若華平日住阮家,季曼問過,她兒子一個人在家怎麼照顧自己?
「他會洗衣服、做飯,等我回去,再打掃衛生。」
季曼這時瞥向阮季星,她很敏感地說:「你不能拿別人家的孩子跟我作比較,我會唱歌跳舞彈鋼琴,還不夠嗎?」
「嗯,唱歌跑調,跳舞肢體僵硬,彈鋼琴只會小星星。」
阮季星惱羞成怒:「媽媽!」
「好了,星星,逗你的。」
季曼安撫地朝她笑笑,對趙若華說要她叫沈軻中秋過來吃飯。
那年中秋,是阮季星第一次見到趙阿姨口中的,獨立自主的好兒子。
中午,季曼邀請住家阿姨同桌用餐。
兩個小孩則被安排坐在一起。
沈軻坐得十分端正,唇線抿得緊緊的,誰開口,他的視線便追隨誰。
而她看著他的袖口。
磨損得厲害,有根線頭崩開了,要破未破的,但勝在乾淨整潔,不招人嫌惡。
半扶半拖地,出了操場,阮季星聽見沈軻說:「別裝了。」
她氣若遊絲地說:「你居然這麼誹謗一個病人。」
男生扯了下唇,嗤笑出聲:「你裝病的手段早就玩爛了。」
剛上初中那會兒,阮季星的數學格外差,沈軻來沈家的時候,季曼就拜託他去陪她寫作業。
美其名曰是陪,實際上就是盯。
她屬於成績越爛越不想學的類型,得要有人管。
肚子痛,頭暈,想吐,什麼病她都得過了,其實就是不想寫數學題。
和她鬥智鬥勇那麼久,他還能不知道她的小把戲?
阮季星站直了,抽回手臂,「那你剛剛為什麼不揭穿我?」
「我沒那麼無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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