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意象蕪雜繁亂,血,啤酒瓶,刀,尖叫,從樓頂探出的綠植,霧靄沉沉的天。
「沈軻,沈軻。」
唐天和站在床邊叫他,「兩點了,要去集合了。」
沈軻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有些怔忪。
他翻身下床,用冷水撲了兩把臉,才清醒了些。
*
下午太陽很大,空曠的操場幾乎沒有一點蔭涼地方。
等待的時候,不少人摘了帽子用來扇風。
阮季星跺了跺腳,吐槽著:「這鞋底怎麼這麼硬啊。」
謝曉羽問:「你沒墊鞋墊嗎?」
「墊了啊,還是很硬。」
「不是,我們墊的是……」說到這裡,謝曉羽壓低聲,「衛生巾。墊兩層會好很多。」
「衛生巾?」阮季星茫茫然,「但是我沒帶誒。」
謝曉羽急道:「你聲音小點,好多男生在呢。」
阮季星奇怪道:「不就是女生在生理期用的衛生用品嗎?就跟紙巾一個性質啊,為什麼要避諱?」
謝曉羽張了張口,答不上來。
好像只是習慣避免在公開場合,在異性面前說這個詞,並沒有深思為什麼不可以說。
因為長久以來,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正說著,看到一行男生走過來。
落在最後的那個尤為打眼。
教官要求穿戴整齊,學校發的軍訓服很寬鬆,他將褲腿紮緊,腰帶束腰,衣袖疊到手肘處,工工整整地。
倒真有軍人該具備的板正的身形了。
然而,因步調散漫,應付同伴時的笑似是而非的,一身迷彩服也沒能遮住他那股的落拓不羈的氣質。
身邊的謝曉羽說:「今天早上升旗我就看到他了,他應該是一班的。」
阮季星不確定地問:「工管一班?」
「對啊。你說是不是好巧,跟我們是同學。到時候可以打聽打聽他叫什麼。」
馮清瑩插話:「他就是沈軻,以六百六十五高分進工管的那個。」
阮季星:「?」
第5章命運弄人
沈軻和她們的距離不遠不近。
剛剛,阮季星從謝曉羽和馮清瑩的話里,得出三條重要信息。
一,沈軻不僅沒有輟學打工,還是她的同系同學。
二,沈軻就是那個,不讀Z大王牌專業臨床醫學,卻跑來A大讀工商管理的學霸。
三,未來四年,她將和他有很多接觸。
阮季星一時心情複雜。
命運弄人,不想見到的人,偏偏一個勁地往她面前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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