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為了和學生更親近,他的打扮偏向於年輕化、休閒風,說話也沒有架子。
她的心稍微往下落了落。
徐睿誠坐在他們對面,推了下眼鏡,開頭卻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開學一個多月了,能適應嗎?」
阮季星瞄了瞄沈軻,說:「能。」
「大一課程、活動比較多,會不會忙不過來?」
「還好。」
前面幾段,徐睿誠像是在關心小輩,阮季星愈發雲裡霧裡。
接著,他話音一轉:「你們生活上有沒有什麼困難?我看了一下各班班長交上來的貧困生申請表,沒有你們,如果有的話,不用顧忌,可以直接跟老師說。」
沈軻答得很快:「沒有。」
阮季星緊跟著搖頭。
「大學是支持學生多樣化發展的地方,學生勤工儉學、課餘兼職,沒有任何問題,但你們在操場那邊擺攤不太合適。」
徐睿誠認真地說:「萬一有學生吃出了問題,後續很麻煩,對你們自己也有影響……」
沈軻打斷他:「老師,貨是我去進的,東西也是我賣的,阮季星就是個收錢的。」
徐睿誠聽了發笑,「你以為我要處分你們倆啊?還幫她撇清關係。」
他的語氣像拿他們當小孩似的。
不過也是,一群剛高中畢業的十八九歲的男孩女孩,對他來說,的確幼稚。
「之前的事就算了,以後還是不要再繼續了。假如經濟方面有困難,國家有助學貸款,在校期間是沒有利息的,符合貧困生條件的話,也可以交表來。」
他們表示知道了。
徐睿誠沒有為難他們,放他們走了。
這是一場極其溫和的談話,徐睿誠半句重話也沒說,但阮季星突然鼻頭一陣發酸,像破了一個小洞的氣球灌滿了水,眼淚承受不住壓力,被淚腺擠了出來。
「不是,你哭什麼?」
破天荒的,手忙腳亂的人變成沈軻了,「喂,阮季星,別哭了。」
「你不會安慰人就別安慰,凶死了。」
她悶頭往前走。
沈軻亦步亦趨地跟著,放柔聲調,刻意得有些僵硬:「別哭了,你罵我都行,你有委屈就朝我發泄,成嗎?」
阮季星小時候最要面子,明明怕痛得很,眼淚都在眼眶邊緣打轉了,她愣是不願意在他面前掉眼淚。
唯一一次見她哭,就是接趙若華離開阮家那天。
他被她哭得心慌。
「你不懂,每次我犯錯,我爸就總說,這次算了,下次不要再做了。」
她胡亂擦掉眼淚,「我們剛搬到Z市那段時間,我老沖他發脾氣,我怪他,都是因為他,我們才會淪落成那樣。」
不能買漂亮裙子、限量版模型;周末想睡懶覺,老是被鄰居家的噪音吵醒;上下學要擠公交,夏天的時候,男生臭烘烘的;讀的學校教室沒有空調,桌椅還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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