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得頂了腮,臉一黑,神情看起來像是被趙野連揍三天,一下子要她收回了倒酒的手。這種花酒和他們正在喝的不同,裡面要摻東西,能助興,女人喝了徹底完蛋。
「嗯?」呼衍容吉不解地問,聽候發落。
梁彥好坐在原位上,抓著一個空酒杯仔細琢磨,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神,順著跑堂的目光往二樓看去,笑道,「你們這裡最便宜的酒是什麼,就要那種,送二百壇給二樓的顏公子。」
「特別告訴他,女君想看他上台跳脫衣舞,他跳了,我們才上去。」
不就是打臉麼,他梁彥好最擅長。
第52章
這本就是他們外出遇上的一個小插曲。有時候這種小事反能彰顯梁彥好的氣量。等他把話說完,等跑堂的把那些烏煙瘴氣的花酒拿開,他便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帶著呼衍容吉吃酒賞曲。
「剛才打掉你的酒杯是因為那東西不能喝,老酒都和我說過了……我知道的。」
他哪怕說很遺憾的話,也會是面帶笑容的,好像在同她說什麼好事兒一樣,不給她留任何破綻,「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想惹麻煩回去,不然那老頭兒又要給我開亂七八糟的藥了。」
她聽了,她甚至看見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老老實實往桌底下鑽,把那個滾落的酒杯找出來,若無其事地放回桌上。而後指了指那個酒,在脖子上橫著比劃,告訴她喝了會死,這才能弄清方才的誤會。
【不能喝還要點?你錢多的麼。】
呼衍容吉指了指那酒,又點點他的頭,再右手握拳在太陽穴上輕輕敲,問他是不是腦子犯病。
他才不認。用手指蘸了綠酒,在桌上空當處給她畫出來了大致的位置,告訴她那些害人的酒是二樓的某個男人給她點的,目的是想問她願不願意跟那人睡覺。
看明白這信息的呼衍容吉都有些愣住了,第一是,她沒想過有人會這樣明目張胆地當著梁彥好的面兒問這件事,第二是,梁彥好居然肯一五一十地告訴給她聽。
【你怎麼不怕我點頭答應了,上樓去跟別的男人睡覺。】
梁彥好是小氣的,這還沒準備回答呢,就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地牽住了她的手,不准她生二心。接著在桌上無比直接地畫上:【只有我能帶你回家。】
【為什麼?】
呼衍容吉不明白,她心想,從這裡到匈奴,不是非得有錢人才能走的。趙野可以,章絮可以,關逸可以,酒興言也可以,為什麼偏偏就是她不行。自己已經不再是奴隸之身的,項上沒有枷鎖,腳上沒有鐵鏈,行動自如,只要想,就一定可以到達。
所以她困惑地也用食指蘸了那綠酒,頗感好奇地問:【為什麼一定是你?】
梁彥好不會寫文章,但哄女人自有一套。他在桌上畫了兩個小點,一個代指自己,一個代指樓上的顏康,同她說:【他那種人,喜歡女人大都買來放進籠子裡養著,養著的寵愛,不過幾天、幾個月、幾年,你若是跟他,你就知道歡愛時有多大的權利能呼風喚雨,失寵時就有多大的冷清可把牢底坐穿。這世上的感情就是這樣的,來得越濃散得越快,來得清淺,反倒唇齒留香,久久不散,正如你喝進嘴裡的這杯美酒。】
【而我呢。】男人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同她承諾:【我從來沒說過,你得跟我一輩子。我就是覺得一個人走這條路,太孤單了,想找一個同伴。你想回家,我絕不攔你,只要你和我說。就是別一聲不吭地不辭而別。】
梁彥好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想起來半個月前,趙野當著自己的面一把把人搶走時內心的慌亂與害怕,只坦誠地把自己的原則與底線告知於她。
呼衍容吉看得半懂,看見他白淨的手指在桌子上描來描去,看見他怕自己看不明白,頗有耐心地將一句話反覆說上三四遍,看見他怕自己遲遲不應答,乾脆霸道地捏住了她的手腕,捏得好緊好緊,這才懂事地點點頭,伸手去點代表梁彥好的那個水點。
【我不喜歡同時和很多男人一起睡覺。】她說出來的話有時候聽起來會很奇怪,【他們不但不像你們這樣互相比較,比出誰是最強的再來和我睡覺,反而變本加厲,合起伙來一同欺負我。】=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8_b/bjZ2B.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