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泓軒眼見著他面不改色毀了自己的東西，驚訝之後眸中閃過一絲失落。
他困不住墨陽，意識到這一點，讓赫爾泓軒心情都沉重下去。
墨陽沒有錯過赫爾泓軒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輕輕嘆口氣，手心輕輕捧著赫爾泓軒的臉頰，大拇指在上面輕輕摩挲，看到他眼尾那一抹紅，帶著憐惜吻上去，
「我不過就去了趟皇宮，你在家裡亂想什麼了？嗯？」
墨陽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眼裡是只有對待極愛惜的對象時，才有的柔情。
「泓軒，要跟我說說嗎？」
赫爾泓軒不可能告訴墨陽，自己因為他在家門口說要走，就沒控制住落下眼淚。
他也不會用這種示弱的方式，來讓墨陽同情自己。
所以就算墨陽現在溫柔得讓他幾乎要淪陷，赫爾泓軒也只是咬咬下唇，沒有開口。
「赫爾泓軒，」墨陽有的是耐心，看著他開口，「我是不是還沒告訴過你，我很愛你。」
「什，什麼？」赫爾泓軒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很愛你，」墨陽重複道，「泓軒，讓你胡思亂想沒有安全感，是我做的不好。」
墨陽蹭蹭他的鼻尖，小聲道，「但我真的很愛你，泓軒可以原諒我嗎？」
「……」
赫爾泓軒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是懵的。
來來回回，耳邊只有墨陽的一句我愛你。
墨陽愛他？是什麼樣的愛？是他想的那樣嗎？
「你總是傻乎乎的，」墨陽繼續柔聲解釋，「我回皇宮沒帶你，是覺得你應該不喜歡那裡。」
「是星網上那些蟲民的言論讓你不開心了嗎？
蟲帝的手太快了，我壓根就沒攔住，是我不好，我該跟你提前說的。」
「你想讓我在這裡陪你，不用鎖，你說什麼，我都毫無條件地答應你。」
墨陽側臉貼在赫爾泓軒胸前，像在說什麼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情話。
赫爾泓軒渾身都開始發燙，只知道呆呆地伸手，抓住身邊墨陽的手腕。
墨陽仰頭在他臉上輕吻，眸光里閃著的，都是快要溢出來的愛意，「泓軒，你答應嫁給我好不好？我想娶你。」
嫁？
如果赫爾泓軒沒有記錯，這是墨陽第三次問他要不要嫁給他。
之前，赫爾泓軒從沒當過真，每次聽後只覺得惱怒，覺得這隻雄蟲又在拿自己開玩笑。
可現在，兩人面對面緊貼著，赫爾泓軒能清晰地感受到墨陽說話時的心跳，很堅定，也很平穩，跟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跳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