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兩種情況赫連徵身上都不存在,那保姆冒著丟掉工作和被追責的風險虐待他,她們圖什麼?
「你現在要帶他去哪兒?」相里安問。
「先去吃飯吧。」
到了餐廳,黎落顧忌著赫連徵是個病人,不宜大吃大喝,加上從保姆那裡要來的現金不多,她沒點大魚大肉,而是要了一份熬化了的肉糜粥,並著幾個開胃爽口的小菜推到他面前。
赫連徵風捲殘雲般把粥和小菜吃了個精光。
「吃飽了嗎?」黎落問。
赫連徵舔了舔嘴唇,點點頭。
「走吧。」黎落起身帶他離開,只是在收銀台結個帳的功夫,她轉身發現赫連徵不見了。
黎落連忙四處一頓找,最後在餐廳門口發現了他,他正盯著一個在等家長的小孩——手裡的糖葫蘆。
小孩不過十多歲,被赫連徵饞了吧唧的目光盯得發毛,他索性背過身避開赫連徵。
赫連徵不依不饒地繞到他跟前,繼續盯著那串紅艷艷的糖葫蘆。
黎落:「……」
她走過去拉起赫連徵:「走。」
可拽了一下沒拽動,黎落回頭,赫連徵眼巴巴地看看她,又看看小孩手裡的糖葫蘆,雖然沒開口,但乞求意味強烈——他想吃。
「……」
幾分鐘後,赫連徵一手拿了一串糖葫蘆,興高采烈地跟著黎落上了計程車。
這次是去醫院。
夏疏桐的媽媽這會兒正在住院,雖說日常有護工照顧,但作為來到這個世界後首要考慮的開銷大戶,黎落還是打算去看看,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到了醫院,黎落進病房前把赫連徵安置在休息區,她囑咐道:「在這裡等我,不可以亂跑,不可以理會陌生人搭訕,也不可以隨便跟人走,聽見沒有?」
赫連徵乖乖點頭。
黎落還是不太放心,往他身上投了一張定位卡,實時監控他的位置,這才獨自進了病房。
夏媽媽住的是六人間病房,黎落走進去時,她正坐在床上揉腿。
見黎落進來,夏媽媽立刻放下病號服褲腿,沖她笑了笑:「桐桐來了。」
「今天有沒有好一點?」黎落把買來的水果放在床頭柜上,拉過凳子在床邊坐下。
夏媽今年50歲,頭髮白了一大半,面相看著挺慈和的一個人,因為生病,她臉色蠟黃身材消瘦,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的。
「好多了。」夏媽打起精神笑眯眯地說,「你怎麼這個點過來,今天不上班嗎?」
「嗯,今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