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戶回過神，見咖啡館裡其他客人紛紛望過來，就連咖啡師都從吧檯探出腦袋往這邊看，她連忙起身解釋道：「不是，我跟小姚只是合作……」
「小姚？叫得這麼親熱，看來你們很熟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你是不是在挖我牆角？是不是是不是？」
姚沛川立刻拉住黎落：「宋宋，你誤會了，王小姐是我的客戶，我們在談合作……」
「談合作為什麼不在公司談？為什麼要約在這裡談？孤男寡女的，誰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你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是不是想背叛我？你說話！是不是！！」
姚沛川：「……」
面對黎落咄咄逼人的態度，女客戶似乎覺得丟不起這個人，也被黎落明顯不正常的狀態嚇著了，她抓起一旁的包，連聲招呼都沒敢跟姚沛川打，迅速逃離咖啡館。
「王小姐……」姚沛川作勢要追。
黎落眼疾手快拽住他：「你去哪兒？今天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跟你沒完！」
「……」姚沛川被她抓住胳膊，一時半會兒掙不脫，眼睜睜看著王小姐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意識到這單合作黃了，他緊繃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回過頭看向黎落的眼神滿是怒火。
黎落被他用這樣的眼神一盯，她裝作一愣，露出一臉不知所措，氣勢瞬間弱了下來：「沛川……」
姚沛川看起來很想發火，又顧忌著什麼硬生生忍住了，見咖啡館裡其他人還在盯著自己和寧宋宋看，其中不乏隔壁公司經常見到的同行。
不想成為公司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就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姚沛川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的動作，勉強把火氣壓下去，他拉過黎落走出咖啡館，到了一處人少的綠化帶旁停下，皺眉問：「你來幹什麼？」
「找你啊。」黎落小聲說，「你都好幾天沒去我那邊了，我想你。」
姚沛川：「……要來找我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你忙嘛，而且我想給你一個驚喜。」黎落說著，又想起剛才的事，她理直氣壯道，「你還沒告訴我剛才那個是誰，你為什麼會單獨跟她在一起？」
「都說了是客戶。」姚沛川不耐煩道，「這單我跟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說服她，要不是你突然跑出來，剛才就簽約了。」
「這樣啊。」黎落半信半疑道，又問，「簽約……很重要嗎？」
「你說呢？」姚沛川反問，「我靠拉單子拿提成吃飯的，你說重不重要？」
黎落被他指責得有點手足無措：「要是簽約了，你能拿多少提成？」
姚沛川狐疑道：「問這個做什麼？」
「我補給你……剛才是我不對，不該沒弄清楚事情就對你發脾氣。」
她這麼一說，姚沛川反倒不好繼續生氣了，他嘆了口氣：「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原諒我了嗎？」
姚沛川瞥了她一眼，見她表情小心翼翼的，乾淨的眼神里滿是無措和無辜，和那天早上在車裡用鏡子碎片威脅他的癲狂模樣判若兩人。
看來這幾天故意冷落她還是有成效的，至少讓她有了危機感。
意識到這一點，姚沛川火氣一下子歇了大半，他鬆了口：「你跟我之間說什麼原諒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