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望野聞言蹙眉:「並不是我讓他進宮,而是答案在宮中,他若是想知道,就要進宮,此事非我左右。」
斯凝夢壓下適才的情緒,琢磨了一下,好像卻如他所說,只得先道歉:「對不起。」
慕望野不想與她再起爭執:「如今還沒有信傳出來,你且再等等,若無事,我要溫書了。」
這是在趕人~
斯凝夢覺著自己理虧,抬眼看慕望野,見他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回去的路上,斯凝夢忽然意識到,其實現在的慕望野才是他真實的性格。
冷淡,克制,邊界感極強。
其實他的這一面自己是見過的,夜市初見,他鶴立雞群,懷春少女頻頻投去愛慕的眼神,卻無人敢上前與他搭話。
如此想來,慕望野似乎對她,頗有些耐心
只是她,額,玩火過頭了。
斯凝夢還是覺得有些憋屈,什麼嘛,搞的自己沒爽到似的。
之前的那些耐心,應該只是對妻子應有的尊重吧,換成什麼人都是一樣的。
不然擺什麼臉色~
斯凝夢想到這,又覺得其實自己也是有道理的。
是慕望野那個古板書呆子跟不上她的思路。
是的,就是這樣。
還是賺錢好啊,銀子就不像男人這樣難以捉摸。
書房內,慕望野看著一旁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荔枝。
有點煩躁~
此後三天,風平浪靜,直到第四天,才有了消息。
夜色漸濃,桃葉又來請斯凝夢。
這回她再三警告自己,千萬別一時情緒上頭,說什麼不該說的。
書房內,慕望野立於桌前,面前的宣紙卻是空白一片,硯台中的墨早已乾涸。
斯凝夢一見,就知道他帶來的消息不是尋常小事。
直到她走近,慕望野的眼神才轉到她身上。
慕望野淡淡道:「或許你會有些意外。」
斯凝夢判斷了下他今日的心情,發現並不能看出來,她想起慕雁遲對他的評價,果然是狗脾氣。
「無妨,你說吧。」她可是穿越過的人,還有什麼事不能接受的。
慕望野沉默片刻後開口:「你在太后身上見到的那枚環佩是元慶太子遺物,但太后那塊並不完整,只是子佩,而齊光手裡那塊,是母佩,已經交由皇族中人查驗,確是一對。」
斯凝夢有些懵:「那如今,是什麼意思?」
慕望野看向她,眸色複雜:「聖上已經封他為慶王,他如今,已是大晉最年輕的王爺。」
斯凝夢覺得這事太戲劇化了:「只憑玉佩就封王?萬一後頭發現不是,那豈不是要治罪。」
慕望野搖頭:「不止玉佩,沈氏一族曾有家主娶過異族女子,嫡系之中就曾有綠眸的先例,元慶太子就是,而且,齊光與元慶太子長的有幾分相似,太后一見,尚未驗那玉佩,就認定他是太子的遺腹子。」
斯凝夢聽他如此說,想來這事八成是穩了,心中顧慮消了大半,開始好奇起來。
「聽聞,元慶太子死於去鳳城幽禁的路上,那這遺腹子,是如何留下的?」
慕望野:「就是因為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才耽擱了幾天,齊光對此一無所知,毫無頭緒,幸而太后那時為了日後翻案,出手保下服侍太子的宮人,其中有個內侍,根據齊光描述的模樣,想起太子出事那一年,曾看上一個宮女,收入房中,本想請封為良娣,可惜她身份低微,只能等她懷孕生子。」
斯凝夢:「那不能先封個才人麼?」
慕望野:「我猜測,元慶太子那時已經察覺到府中有異,因而將那女子留在身邊,若是封了才人,便要搬去後宮,不能時常看著。」
斯凝夢:「元慶太子對齊光的母親,倒有幾分真情。」
真是稀奇~
第64章 考試
慕望野聽她這話,眸色微動:「是的,正是因為這幾分真情,為元慶太子保住了這一絲血脈。」
斯凝夢:「這是何意?」
慕望野:「元慶太子當時有三子二女,無一倖免,實際上太后一直懷疑那場山崩是人為而非意外,可惜直到翻案,都未能找到線索。」
斯凝夢忽然想到其中關竅:「而齊光的存在,就可輔證太后娘娘的想法是對的,那個宮女應該是剛懷孕沒多久,外人還未知曉。才會漏了她。」
慕望野點頭:「應當是這樣,齊光那枚玉佩是元慶太子給他母親的,可惜她早已在陛下登基之初的那場春寒中離世,若她能再等幾年,等到翻案,他們母子,也不必吃這些苦。」
斯凝夢想到初見齊光時他的模樣,衣衫破爛,渾身髒兮兮的,如今竟封了王。
這樣的身份轉變,與個人的努力沒有半點關係,全靠出身,皆因他的母親懷的是元慶太子的血脈。
不過,努力也是有用的吧,斯凝夢看著書房中從牆腳壘到屋頂的各類書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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