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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惜年也不可能把白億已經聽到他們想法的事實告訴他們。

按照王子和公主目前的反應,兩人八成不知道文書的內容。

但是,即使她相約新人們在午夜碰面,商討「初始象徵」究竟指什麼,也根本沒有辦法避開王子和公主的監視。

這次任務束手束腳, 實在讓安惜年煩躁。

但對於新人們來說, 此時一定更加讓他們無所適從。

該怎樣讓他們安心下來?

安惜年思考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多人的腳步聲。

她側頭看去。

余光中, 王子和公主正在貴族們的簇擁下來到他們身邊,而艾娜不遠不近地跟在一旁。

公主和王子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到他們身上。

眼神中透露出的探究以及冷意, 讓安惜年的呼吸急促起來。

是她疏忽了。

在怪談世界的居民眼裡,他們剛才互相之間不言不語地聚在一起,時間長到可疑。

而艾娜能看到她在以設備與新人們交流,一定想知道他們交換了什麼情報。

安惜年頭腦飛轉,正在思考要以什麼方式矇混過關,忽然聽到柳夢夏緊張到破音的聲音。

「騎~士, 你頸部和手腕處的玫瑰實在美麗。我敢肯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並沒有在你身上見到如此嬌艷的花朵?」

房蕾立刻反應過來,拉起安惜年的手細細端詳:「很好看的玫瑰。」

說著,房蕾與已經靠近的公主對視:「聽聞公主很喜歡玫瑰?」

席拉微笑,狀似無意地擋在安惜年身前:「歸屬於我的騎士團,都會被賜予我的標記。玫瑰是現任提諾國公主的象徵。」

安惜年目光輕動, 恍然大悟。

「今後,就會是斯托恩國王妃的象徵了。」王子眼瞳涌動詭譎。

氣氛凝滯。

在玫瑰再次綻放之前,安惜年迅速且不動聲色地捏握席拉垂在身側的手, 一觸即分。

席拉差點讓表情顯出怔愣。

安惜年注意著手腕的玫瑰,發現它沒有絲毫動靜,這才放心下來。

「想必各位使者已經累了,不如今天的宴會就到這裡。」王子重新開口,笑顏無懈可擊,「席拉也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商定你們的婚期。」

說著,他轉向艾娜:「首席,送使者們回房休息。」

艾娜上前,對其他新人做出「請」的手勢。

席拉對使者和各位貴族告別,收斂情緒輕瞥安惜年一眼:「跟上。」

安惜年跟隨席拉離開宴會廳。

後腳剛邁出宴會廳的大門,落下時已經踩進席拉的臥房門口。

席拉驟然回身,發尾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

「跪下。」

命令出口,安惜年感到身體像是被連上了木偶的操作線。

肌肉和關節再次不經大腦控制,瞬間由膝蓋處彎折。

就在膝蓋骨即將墜地之前,安惜年手中放置輕弩的軟墊,轉移到膝下。

雙膝陷進暄軟的靠墊中,發出悶響。

而純金輕弩和水晶箭紛然掉落在地,或變形或碎裂,弩上裝飾的寶石脫落,沿地面滾向一旁。

安惜年背手攔住要跳出來的白億,抬頭看向席拉。

公主動動手指,遠處的一把椅子就飄蕩過來,隨她坐下的動作,完美契合卡進膝彎的夾角。

席拉恢復了之前冷臉的模樣,視線來回在安惜年身上掃視。

她似乎不爽安惜年在大庭廣眾之下逾矩地拉她的手,又厭惡安惜年作為她的情緒容器,居然有膽子讓她收斂脾氣。

但是最終,席拉只是深吸一口氣,臭著臉將手套脫掉,甩到一旁。

空中忽然飛來一套紙筆。

席拉目光微動,眼裡隱約浮現期盼:「想問什麼,寫吧。」

安惜年接過羽毛筆,在懸空的紙上試探著寫下:殿下,您為什麼在生氣?

席拉立刻嗤笑一聲。

而後她逐漸斂起唇角弧度,沉默許久,才說道:「……騎士,你知道#039公主#039是什麼嗎?」

她發問,又自顧自給出答案。

「她必須美麗,博學,善良,端莊。」

「必須熱愛自己的子民,獲取身邊人的忠誠,出現在所有需要她在的地方,擁有王室血脈應有的強大。」

「但她不被允許為自己的王國鞠躬盡瘁。」

「無論做出多少成績,只能永遠充當陪襯,成為一個無法發揮作用的精美擺件,以便在人們看過來時,讓他們感到賞心悅目。」

席拉展開剛才被安惜年拉住的那隻手。

已經損壞的輕弩漂浮空中,突兀受到無形力量的擠壓。

重壓下金屬斷裂,斷口處星閃頻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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