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魚很大度地表示理解。
正好台前有節目演出,燈光昏暗,辛魚借著黑暗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我理解的,他是想讓我們家和諧一點,有些時候他肯定要顧忌高舒靜多一點的。高舒靜考得那麼好,我爸獎勵她兩百塊錢,晚上回家,也給了我兩百,還偷偷多給了我五十。」
「他是你爸爸,不給你花錢給誰花?」穆靜憤憤不平:「憑什麼要你委屈啊。」
是啊。
憑什麼要她委屈。
辛魚有時候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可這是無解的,她能怎麼樣呢?她想要爸爸只疼愛自己,奈何現實擺在面前,辛鵬已經再婚,和韓英秀組成了新的家庭,無論是社會層面還是法律層面,辛魚、韓英秀,甚至高舒靜都是他的家人。
高舒靜學習成績優秀,家人肯定更寵愛她,在遇到需要抉擇的問題,例如家長會的選擇,放棄成績普通的辛魚,選擇實驗班的高舒靜,是再正常不過的,誰讓自己不爭氣呢?
辛魚望向前方,越過晦暗的光線,聚光燈明亮,灑下一束束如浮光般的光影,將台上人映照得熠熠閃光。
她藏在黑暗裡,覺得自己平凡如塵埃。
穆靜不知道辛魚的爸爸沒給她開家長會,而是去了高舒靜的班裡,她聽到這件事情,簡直要氣炸了,越發看高舒靜不順眼,堵起耳朵連合唱都不聽。
辛魚被她的舉動逗笑了,挎住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身上,完全不在乎夏天的溫度。
不好的情緒一掃而空。
校慶結束,可以不用上晚自習。
穆靜大手一揮:「走,請你吃冰激凌。」
兩人手拉著手,順著人潮往外一點點地挪步,快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穆靜一摸口袋。
「糟了!我的錢包掉了。」
辛魚彎腰看地面:「別著急,可能掉在地上了。」
穆靜癟著嘴,很傷心的樣子。
辛魚問她:「這麼難過,裡面裝多少錢啊?」
穆靜看向她:「錢倒是其次,錢包是你送的。」
辛魚感動:「沒事沒事,我們往回走,我相信同學們的素質,拾金不昧,肯定不會私吞的,如果找不到,改天到失物招領處看看。」
兩人逆著人潮往回走。
找了很久沒有找到,穆靜一拍腦門:「應該是掉在大禮堂了,我掏口袋的時候可能把錢包蹭出來了。」她們回到大禮堂,人已經走乾淨了,果然在地面看到一個卡通錢包。
是一個有毛茸茸的倉鼠腦袋的迷你錢包。
後門已經關閉,兩人拉著手走出前門,辛魚一抬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猶豫片刻。
「我想上廁所。」
穆靜:「也沒有標識,廁所在哪裡啊?我們去教室吧。」
辛魚說不用:「教室太遠了,你忘啦,我來大禮堂打掃過衛生,就在前面,我們過去找找。」
她挽著穆靜的胳膊往前走,黑眼珠溜溜轉,左右兩邊的房門緊閉,棕紅色的大門肅穆又莊重,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領導路過,兩人不自覺屏住呼吸,貼著牆根說老師好。
等人消失在視野,辛魚和穆靜對視一眼,皆喘出一口長長的氣。
前面拐彎就是廁所。
與此同時,連廊的對面傳出王老師的聲音,他是此次校慶的負責人,他著重表揚了這次兩個主持人,然後接了一通電話就匆匆離開了,大概幾秒鐘後,一道甜美的女聲響起。
「陸嘉良!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辛魚屏住呼吸不敢喘息,和穆靜對視一眼,兩人像是被定住了,一動不動,然而連廊那邊再也沒有聲音傳過來。
似乎過了很久,辛魚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我好像忘記廁所在哪裡了,我們……去前面找找?」
穆靜憋著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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