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菀說不出話。
「那我挪開。」
「別。」喬菀扣住他的背,突然不想讓他走。
赫連時斂眉,看向她紅腫的那.處,眼中乾澀。
「是我不好,沒控制住自己。」赫連時起身退到她腿.間,啞聲道,「我贖罪。」
「不要...髒...」
「乖,我替菀菀揉揉。」
赫連時俯身,含住她紅.腫.的唇,舔.舐.吮.吸。
喬菀摁住他的頭,酥麻如洪水猛獸般湧來,她想逃,卻又貪戀這種近乎瘋狂的窒息感。
淹死在他懷裡,或許也不錯?
二人的味道衝散赫連時身上最後一絲酒氣,他卻瘋得更厲害,換了個姿勢下榻,雙膝跪在地上,吻她吻得忘我。
虔誠如對待神明。
喬菀睜大眼睛望著他,他眼裡的深淵有亮光,勾著她伸手觸摸,瘋狂沉淪。
夜色漸暗,燭光未點,二人的面龐在灰色中朦朧又清晰,深深嵌入對方的骨髓。
「我會追隨菀菀一輩子。」
「菀菀才是我要征服的土地。」
喬菀的每一寸在他心中刻畫成一副連綿起伏的地形圖,他伸手撫過山丘間縱橫的溪流,深情地凝視他最想擁有的江山。
皇帝忌憚他位高權重,擔心他想爭奪江山,殊不知他心中唯一想要的江山,只有喬菀。
單槍匹馬,攻城掠地,他要直達她心腹之地,只要她說一句愛他,他便卸甲任她索取,萬死不辭。
「菀菀會離開我嗎?」想起死去的爹娘,赫連時眸子微暗。
「不會,我會隨將軍一輩子。」
「那菀菀說愛我,要連名帶姓。」
「喬菀愛赫連時一輩子。」
「那赫連時愛菀菀生生世世。」
吐蕃首領和令月被枷鎖扣押著手腕和脖頸,送入軍中牢房,黑色的幕布攏住木質牢籠,遮住二人面前的最後一縷光明。
赫連時點了一盞明燈,鑽入床幔,撫著喬菀的面,哄她和自己說好話。
「菀菀,叫我夫君。」
「夫君。」
喬菀一聲軟語,喊得赫連時眼中暗潮洶湧,如黑雲壓城,千軍萬馬過境,碾過她每一寸土地。
「菀菀,我帶你看遍邊關雪景,好不好?」赫連時貼著她耳邊低語。
「好,我想與將軍騎馬,馳騁在邊關的每一處。」
赫連時將手覆在她眼上,眸中殺意四起,聲音卻意外的溫柔:「都依你。」
吐蕃首領和公主自尋死路,吐蕃軍心大亂,不成氣候,接下去的城池,盡可收復囊中。
不日後,赫連時攙著一身戎裝的喬菀上馬,替她擦好劍,遞到她手中。
劍身明亮映雪,照著二人堅毅的面龐,喬菀將劍利落插.入劍鞘,一身亮色甲衣束縛著她的腰身,紅色髮帶隨風高高揚起,赫連時凝視著她彎彎的眉眼,把手中的頭盔遞給她。
「今日我們共赴勝利。」赫連時勾唇,翻身上馬。
喬菀乘上烈瑤,與赫連時齊頭並進。她抬頭望向天邊散開的烏雲,伸手接住雲下的一道霞光,這一次她的手中不再是單薄冰冷的飛雪,而是裹挾著金光的雪粒子。
淮水倖存的百姓自發提起掃帚和雪鏟,為赫家軍掃出一條廣闊道路,喬菀緊牽著手中的韁繩,從未覺得腳下的路這般穩當過。
赫連時側頭看向她鍍上一層金光的面龐,為她眉宇間的剛毅所折服,他胸有成竹地笑著,握拳遞到喬菀面前,喬菀偏頭,望向他曬得古銅色的皮膚,堅定地握拳,與他在空中相碰。
他們不僅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更是互相信任的戰友。
身後是數以萬計的赫家軍,眾人浩浩蕩蕩地攻向吐蕃占領的城池。這一戰,赫連時不玩陰的,坦蕩地下了戰書,明晃晃告訴吐蕃剩下的人,他赫連時要奪回邊關十四州。
塞外風雪霜寒,冷月如鉤,萬重山處千山俱寂,寬闊大漠處狼煙縷縷,孤身一人看是寂寥,可若將這絕色一點點贈予喬菀,倒是風雅。
「殺!」鐘鼓聲震天地,紅色旗幟誓要插遍邊關十四州的每一處。
吐蕃王子失了父親,垂死掙扎,率領一眾人馬衝著赫連時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