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藥嘴角緊抿,一股委屈從心底瀰漫開來,他吸了吸鼻子,「那,那你呢。」
突如其來的反問,晏鶴舟蹙了下眉:「什麼意思?」
溫藥聲音哽咽:「你昨天,和夏先生在一起……」
「……你懷疑我?」憤怒席捲了晏鶴舟,他揪住溫藥的領子提到自己面前,「你懷疑我?你敢懷疑我?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
「我像你一樣跟人去酒吧了?我像你一樣半夜三更回來?我像你一樣喝得爛醉跟人糾纏不清?」
「溫藥,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不小。」晏鶴舟咬了咬後槽牙。
「我,我是沒資格懷疑你,」溫藥被他吼蒙,回過神來非常委屈,「但是你也不能懷疑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跟季少爺是清白的。」
晏鶴舟不屑地鬆開他:「好啊,那你馬上辭職,給我遠離季向羽。」
溫藥倉皇失措:「晏總,我不能辭職,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這份工作……」
「晏家少你吃少你穿了要去外面找工作?我再說最後一次,明天辭職。」一想到溫藥在季向羽家的電影院工作,晏鶴舟就憤怒至極。
看到晏鶴舟這麼生氣,溫藥緊張:「可不可以讓我做完這一個月,一個月就行。」
突然辭職,他就拿不到錢,這些天的辛苦都白費了。
溫藥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滿心歡喜地等他回來。
從夏枝南突然造訪別墅的那一刻起,就都變了。
晏鶴舟坐回沙發,聲音冷漠:「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溫藥全身的血管都變得冰涼,他頭昏腦漲,在心裡做了很久的建設,最後挪著步子走到晏鶴舟面前蹲下,伸手去解他的褲腰帶。
這是他唯一想得出來讓晏鶴舟高興的方式,今天中午的時候,晏鶴舟就是這麼消氣的。
見他這樣,晏鶴舟挑了挑眉,心裡的火氣被壓下去一點:「你還挺上道。」
溫藥發著抖,將晏鶴舟的腰帶放在茶几上,正打算伸手,下巴被晏鶴舟捏住上抬,溫藥對上晏鶴舟的視線。
「用嘴。」
溫藥像受驚的小鹿:「晏總……」
「要我教你嗎?」看到溫藥眼睛濕漉漉的,晏鶴舟心裡燥熱。
手指順著他的臉頰往上,移到頭頂,五指張開往下按:「讓我高興了,我允許你繼續工作,不過只有一個月,一個月過後你要乖乖辭職。」
溫藥的眼淚落在地毯上,暈出道道痕跡。
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這麼私密又羞澀的事情,他應該覺得幸福才對,可是現在他心裡涼得像寒冬侵襲。
溫藥閉了閉眼,妥協地低頭。
…
一小時後,溫藥走回空蕩的客房,進浴室洗澡。
喉嚨還燒的慌,嘴裡都是咸腥的氣味,溫藥讓水流滑過自己的身體,眼前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霧氣還是眼淚。
今天一點也不快樂。
洗著洗著他有些頭暈,溫藥擦乾身子回到房間,努力地躺進被窩裡。
半夜,溫藥發起了高燒。
起初他不知道,只是被熱醒,以為房間的冷氣壞了,可是醒後發現頭動一動就疼,身子也疼,喉嚨特別乾燥。
溫藥才意識到自己發燒了。
可是明天還要上班,為了不耽誤工作,溫藥爬起來出門找藥。
藥箱就放在客廳里,溫藥走過去找到藥箱,拿了布洛芬回房間,倒了溫水服下,他縮進被窩裡祈禱自己趕快好。
不幸的是,第二天他燒得昏沉,沒聽到鬧鐘聲,就這麼睡了過去。
晏鶴舟出門的時候,目光短暫地停留在溫藥的客房門口,他一想到昨晚溫藥的表現,不是特別滿意。
溫藥的嘴巴小,吃了一點就吃不下,眼尾全是羞恥的紅,眼淚汪汪的,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一樣。
想到這裡,晏鶴舟沉了臉色,轉身下樓,看到王媽站在大廳指揮傭人擦地,他漫不經心地理好袖口和領子:「溫藥每天什麼時候上班?」
王媽回頭,對晏鶴舟突如其來的問話有些意外:「八點,不過他通常六點多就出發了。」
「六點?」晏鶴舟皺眉。
「因為他不好意思用家裡的司機,所以都六點多出門,我勸過他好幾次,他都不肯。」王媽說。
晏鶴舟沉吟片刻:「以後讓司機送他去上班。」
王媽聽了,替溫藥高興,點頭:「是。」
晏鶴舟說完出門,左文已經在門口等他,見他出來拉開車門:「晏總。」
晏鶴舟:「把下個月1號的時間空出來,我要去大姐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