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溫藥有些痛,但他還是覺得昨天很幸福。
只是醒來後頭有些暈,溫藥抬手摸了下額頭, 自己好像發燒了。
他回憶了一下,昨天晏鶴舟特別著急,沒有戴套。
據說不戴套有機率會發燒,沒想到溫藥被這小概率事件砸中了。
溫藥爬起來,酒店應該是沒有退燒藥的吧……
頭腦暈暈沉沉,身後還傳來疼痛,他艱難地穿好衣服褲子,打開電視機下面的柜子看看有沒有藥箱。
床上傳來動靜,溫藥抬頭,看到晏鶴舟皺了皺眉,伸手往旁邊摟了個空,睜開眼。
「鶴舟,你醒了。」溫藥小步伐走過去。
晏鶴舟撐著身體,靠在床頭,嗓音如同沙礫的碰撞聲:「幾點了。」
「九點半了。」
「九點半?」晏鶴舟眉頭一鎖,下床穿衣,「左文沒打電話來嗎?」
「沒有。」溫藥睫毛顫了顫,「怎麼了?」
「十一點有個局,你把手機給我拿過來。」
溫藥回頭找,在床和床頭櫃的縫隙里找到卡在裡面的手機,他趴下來,忍著屁股的疼痛,把手機拿出來遞給晏鶴舟。
晏鶴舟點開,左文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只不過手機靜音了。
晏鶴舟回撥過去:「嗯,現在來接我。」
掛掉電話,他沒看溫藥徑直去了洗手間,溫藥孤零零地站在床邊,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晚飯等我回來吃。」晏鶴舟系好領帶,又是一副冷淡矜貴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昨夜剛瘋狂過。
溫藥點頭,他頭很暈,額頭和脖頸都在發燙:「鶴舟,我……」我發燒了,能不能幫我買個藥。
可是晏鶴舟這麼著急,溫藥又把話咽了下去。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說,等會兒叫阿姨上來打掃房間。」晏鶴舟說完就出了門。
溫藥嘴裡哈著熱氣,明顯的臉紅脖子紅,很輕易地就能看出他有哪裡不對勁。
但晏鶴舟就這麼走了。
溫藥抿唇,回到餐廳找到自己擱置在案台上一晚的手機,打開來找藥店的地圖。
最近的藥店離這裡兩公里,還可以,溫藥打算走過去買退燒藥。
他打電話叫客房服務,床單上面的污漬過了一晚已經乾涸,乾涸的地方變成了硬塊。
阿姨進來打掃的時候,溫藥躲在衛生間不敢出去。
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人碰見這種事,好在阿姨見多識廣,麻利地把床單一收換上新的,打掃完房間後又麻利去下一個地方幹活。
等阿姨走後,溫藥才慢吞吞地出來。
他拿上房卡和手機,出門去藥店。
……
寧城最豪華的私人高爾夫球場。
晏鶴舟一桿進洞,給球場的所有工作人員散了二十萬。
「可以啊晏鶴舟,看你今天神采飛揚,打球都這麼順手,怎麼,最近有什麼好事嗎?」趙辛鵬問。
「跟以前差不多。」晏鶴舟摘下球帽,露出好看的眉眼,他接過服務生托盤裡的香檳,和趙辛鵬隔空碰了下。
他們是高中同學,好幾年沒見了,這次晏鶴舟來寧城,趙辛鵬就邀請他來自己的高爾夫球場。
「差不多?你可太謙虛了,聽說你都結婚了。」趙辛鵬挑眉,「你可是我們這些人里第一個走進婚姻墳墓的,不像我們打算再浪個幾年。」
「不過看你這樣,想必婚姻生活過得還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晏鶴舟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了個爽,心裡就不住地發癢。
早知道這麼舒坦,他就該早點睡溫藥的,之前溫藥拒絕他他就停手,還是太君子了點。
「對了,你老婆是哪家的少爺?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老婆是誰?你這不夠意思啊,連結個婚都這麼保密。」
「……」晏鶴舟眸色冷下來。
溫藥好是好,就是身份太拿不出手了。
他怎麼可能對外宣城自己的妻子是個普通人。
「聽說你上次帶人回家,被你爸媽罵了一頓?」晏鶴舟扯開話題,「有這事?」
「你怎麼知道?我靠傳這麼遠?我的一世英名都被毀了!」趙辛鵬聳肩,「他們說我傷風敗俗,把鴨子帶家裡廝混,還要我發誓以後不會了。」
「你發誓了嗎?」
「當然,不發誓我連銀行卡都要被停了。」
晏鶴舟笑出聲,趙辛鵬吐槽他:「我可不像你潔身自好那麼久,老實說我以為你跟我們是一樣的。」
畢竟晏鶴舟和他們當了那麼久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想不到你倒是在這方面挺保守。」
晏鶴舟笑笑不說話。
「還打嗎?」
「打,為什麼不打,這次你開球。」
一直到傍晚,晏鶴舟決定離開,趙辛鵬問他要不要吃飯,晏鶴舟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