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嫂子在家會吃人哪?沒想到你這麼怕老婆。」
「吃不慣外面的菜。」
「那就不吃唄,喝酒去,我訂了個會所包間,咱們好久沒聚了,多聊一會兒唄。」
晏鶴舟想了想,確實應該跟這些好兄弟聚一聚,告訴左文:「打電話給溫藥,我今天晚點回去。」
左文:「知道了晏總。」
溫藥接到左文電話的時候,他吃了退燒藥躺在床上睡覺。
因為怕發汗弄濕主臥床單,他刻意跑進客臥睡的。
「知道了,謝謝左助理。」
左文聽出溫藥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溫先生,你沒事嗎?」
「沒事。」
溫藥掛了電話,放下手機,心裡空落落的。
連左文都聽得出來他不對勁。
晏鶴舟還是匆匆走了。
溫藥眼角濕潤,閉眼埋進枕頭裡。
……
晏鶴舟參加了派對,但牢記自己現在是個病人,沒有喝太多酒,只是小酌了兩口。
趙辛鵬試圖灌他酒,左文上前攔:「我們晏總最近胃病復發,不宜喝酒。」
「噢噢,那就不喝了,看表演!」趙辛鵬叫人進來。
很快就有漂亮男孩排隊進來,每個人都穿著緊身鏤空連體衣,音樂燈光一起,全場熱鬧起來。
趙辛鵬一手摟一個,叫住旁邊倒酒那位:「十五號,去,給晏總倒杯茶,不許往人身上貼啊,有點分寸。」
「倒茶?」十五號男孩撇撇嘴,哪有人到這裡不喝酒不跳舞,只坐著喝茶看表演的。
他知道今天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剛才在座的人全都捧著這一位喝茶的男人,想必這個男人地位一定很高。
只要抓住今天這個機會,他一定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晏總,我給您倒茶。」十五號舉起茶杯,貼近晏鶴舟。
劣質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晏鶴舟皺了皺眉。
這種香薰味最讓他頭疼,根本比不上溫藥身上清新的果香。
溫藥……
他放著一個乾淨乖巧的妻子在酒店不回,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混?
「不必了。」晏鶴舟起身,對正在嘴對嘴被餵酒的趙辛鵬說,「我回去了,你們繼續。」
「這麼快?」趙辛鵬看著晏鶴舟離去的背影喊,「可是夜生活剛開始呢!老晏!」
晏鶴舟充耳不聞,把車叫回來,讓左文送他回酒店。
昨天春宵一刻,晏鶴舟食髓知味,他是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只是一個晚上肯定不能讓他滿意。
晏鶴舟回到酒店直奔房間。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他推開門,房間裡頭昏暗,只有客房亮著燈。
晏鶴舟略帶疑惑地走進去:「溫藥?」
他脫了外套扔沙發上,走進去,看到溫藥縮在被褥里,拱起一個圓圓的弧度。
晏鶴舟沒有想到,溫藥竟然主動在床上等他,這讓他非常驚喜。
昨天還假裝推拒,今天就在床上等他,還說自己不想要。
這跟那種直接撲上來的人不同,溫藥這招欲擒故縱讓晏鶴舟很受用。
溫藥現在就像個等著帝王臨幸的寵妃,躺在被窩裡裹得嚴嚴實實的,等著晏鶴舟把他所有的外殼摘下。
晏鶴舟下月復一陣火燒,他走過去,坐到床邊。
溫藥已經退燒了,只是人累還睡著。
迷迷糊糊間感受到有人在吻他。
先是嘴,再是下頜,脖頸。
緊接著腰上附上來兩隻手。
溫藥驚醒了,他看清晏鶴舟後才稍微鬆口氣,隨即他聞到了晏鶴舟身上的氣味。
一款甜膩的香水氣息,晏鶴舟出門前還沒有,而且他從來不會噴這種香水。
香水在他身上那麼明顯的氣味,說明對方跟晏鶴舟挨的很近。
溫藥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晏鶴舟說著出去工作,難道是騙他?
是誰在他身上留的味道?
眼看晏鶴舟要解他扣子,溫藥推開他:「鶴舟,我不想做了。」
晏鶴舟奇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