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
祂一把拉住師追辛的手按回原位,慢條斯理的摩挲過對方腿間的軟肉,意味深長的揚眉。
師追辛敢說,祂是真敢做。
火辣辣的目光死死盯在師追辛的臉上,祂一邊看一邊拉著他的手擺弄,貪婪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徹底剝開吃盡。
被反客為主,師追辛手腕發麻,過快的擺弄也讓他無所適從,他下意識收緊手指,無意識掐了一把。
男人哼聲,反而緊緊扣住他的指/縫。
冰冷的東西澆在磨紅的掌心,師追辛無聲抿緊了唇,慢條斯理的將掌心蹭過男人腰腹。
他眯起眼睛,危險的罵了一聲:「沒教養的壞狗。」
「下次還敢自己一個人跑掉嗎?」
他加重了語氣,重重的掐住男人的皮肉,將滿手的髒污擦在祂的身上。
師追辛對此事耿耿於懷,眉宇間的不悅幾乎快化為實質。
剛睡完就翻舊帳,「惡鬼」咋舌,揚眉調笑:「剛睡完就訓人,真成你的狗了?」
祂半抱怨半調笑的與師追辛耳語,盯著耳垂上那一點粉紅,忍不住抿進口中,尖銳的虎牙抵住廝磨,不住在師追辛腰腹摸索。
「訓狗也講究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甜棗給了,巴掌呢?」
「小鳳凰,就你這軟綿綿的態度訓得了誰?」
只是因為祂喜歡他而已。
貪婪的「惡鬼」攥著師追辛的手,漫不經心的想,想訓祂,可得再給點好處。
下一秒,一巴掌扇在了意料之外的位置。
拿捏住命脈,眉眼孤冷的青年居高臨下的望著祂。
「惡鬼」愣神,旋即祂重重咬住師追辛的脖頸,愉悅的哼出聲:「再重一點,老婆。」
「……滾下去。」
不可能滾下去的。
「惡鬼」憑藉自己的厚臉皮,成功在床上獲得了一席之地。
祂光著上半身,弓著腰將地上凌亂的東西撿起,背上的痕跡刻意直白的在師追辛眼前晃悠。
師追辛倦怠的閉上眼睛,半夢半醒間被人從床榻間薅了起來。
他眼睫微抬,看見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迷迷糊糊呢喃一聲:「希和……」
「你發燒了。」
「惡鬼」貼著他的額頭,差點被他身上的溫度所蟄。
祂捧著師追辛的臉憐惜的蹭了蹭,師追辛迷迷糊糊叫祂,祂沉聲答應著,把他當成洋娃娃一樣擺弄。
祂抽身想去找藥,猝然被人拉住了手。
師追辛迷迷糊糊,抬起臉往祂身上貼,迷糊中臉搭在男人掌心,含糊囈語幾聲。
「將軍……希和……」
他叫得混亂,泛紅的臉滾燙極了,難得不見平常的淡然冷漠,難受的皺著眉一臉乖巧的靠在男人身上。
「惡鬼」用被子包著他,沒好氣的點了點他的額頭,還不忘給他取下耳朵上的助聽器。
直到師追辛輾轉反側,含糊喊了一聲:「……避將軍。」
「惡鬼」頓時僵住,面不改色的答應一聲。
「我在。」
祂面色難看,但也不算意外,只是滿心怨毒如同毒液,腐蝕祂所有的理智。
追辛追辛,是避的意思。
意識模糊間,說出來的才是真話。
師追辛病骨支離,燒到意識模糊,全然不知某鬼內心波瀾起伏。
面目全非的惡鬼陰測測的坐在床邊,冷冷的盯著他,直到清晨的陽光照入窗欞。
祂幾次將手搭在師追辛的脖頸,只要那麼輕輕一下。
師追辛就是祂的了。
脫離了這苦痛的□□,祂可以將師追辛的靈魂吞進身體,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得不到愛,得到恨也可以。
「惡鬼」在封印中待了太久太久的歲月,祂早已面目全非,此刻心裡也只有滿心如毒液般的怨毒,嫉妒幾乎灼燒祂所有理智。
祂看著師追辛迷糊間露出窒息的表情,甚至感覺到快意與愉悅。
只要稍微用力一點……
師追辛只是不適的皺起眉頭,稀里糊塗蹭了蹭祂的手。
祂丟盔卸甲,被燙著般迅速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