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不高興地控訴,溫熱的手動作卻不停。
書荷微微揚著臉,瓷白細膩的皮膚落下了數不盡的吻,她三心二意地琢磨著他的話,總算知道他在醋什麼了。
她忍不住翹了下唇:「這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
本就一天沒見到她,又來一個成樹刺激他,景屹都快委屈死了,高中時的那場晚會,站在舞台上的兩人像一對般配的戀人。
而他坐在昏暗而遙遠的後排,相隔數遠,耳邊儘是別人對他們的稱讚。
書荷原本只是覺得他又在吃醋,但現在卻有些心疼。
她沒有暗戀過一個人,不知道暗戀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可一想到他總是站在最遠處,沉默而安靜地看著她和別人站在一起,也沒有合理的身份來到她身邊,聽著別人說她與成樹有多般配.....
原來人真的能偏心到這種程度,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心疼。
她瞥了眼不知何時可憐兮兮掛在腳踝處的///棉料,也沒有嗔他,反倒縱容地哄道:「好啦。」
他以前坐在最遙遠的地方看她和別人。
但現在,她坐在他身上。也有無數次,z到了盡頭。
沒有人比他們更親密了。
縱容的結果就是,有的人得寸進尺。
男人高挺的鼻尖陷入抹胸之內,沒一會兒,他瞥了眼抹胸上礙事兒的珍珠,總是會磨到他的下頜。
而且,這裙子還和高中晚會那條很像。
實在礙眼,真想剝掉。
他的吻逐漸往上,含著她柔軟的紅唇,好似乖巧地詢問她的意見:「那能把裙子脫了嗎?我怕弄髒。」
第45章 45 緩慢融化。
「不行。」
如同突然的涼水從頭頂兜落, 熱情搖著尾巴的小狗就這麼蔫了吧唧地耷拉下去。
書荷被他錯愕又自我懷疑的模樣逗笑了,她捧著他的臉揶揄道:「不是說腿疼?我可舍不得讓你累。」
「.....」
他萬萬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似是有些氣急敗壞般:「.....又不需要靠腿。」
「難道姐姐不想我嗎?」他說著, 猝不及防抽出來的修長手指似是裹著亮晶晶的濕潤薄紗, 控訴道:「你明明很想。」
「.....」
這陡然的抽離讓書荷懵了下,只見這人似乎變回了曾經那般混蛋模樣, 黏黏糊糊地親著她:「實在心疼我的話, 姐姐可以上/我。」
「......」
書荷臉頰發燙, 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他說著渾話的嘴, 「你還是乖一點不說話比較好。」
「......」
景屹也能看出她確實累了,他確實不說話了, 但順勢往下。
昏暗的視覺籠罩著朦朧的悶熱,書荷胡亂抓著一個抱枕,時隔兩年再一次親密接觸, 慌張、興奮似是隨著他柔軟的舌尖逐漸竄至大腦。
她幾乎是瞬間失魂,全身上下都找不到焦點,只覺得整個人在緩慢融化。
裙擺被他推了上去,他其實什麼都看不見。
但他吃過許多次了,熟悉的蜜香如同化為了興奮劑, 他興奮到毫無預兆地開始大口吞咽,如同當初第一次般, 莽撞, 凌亂,和他慢悠悠吃著奶油蛋糕的乖巧模樣完全不同,讓她幾乎崩潰地蹬了蹬。
除此之外,他開始有些鼻酸。
他曾經以為,再也遇不到她了。
他甚至想像過, 如果她和別人在一起.....
而再次能夠取悅她,這種失而復得的興奮、悵然如同翻湧著滔天巨浪將他席捲,他真擔心這又是一場臆想出來的夢。
他曾經臆想過許多次重新和她在一起,可每次清醒時,身邊空無一人,陪伴他的,只有滿身傷痕。
突如其來的情緒讓他愈發興奮而不安地吃著,書荷只覺得經歷了一陣又一陣的暴風雨,淅淅瀝瀝,心跳隨著他的動作顫抖不停。
.....
書荷懶得再回她的房間,洗完澡隨便套了一件他的短袖。
等男人裹挾著霧氣出來時,她已經昏昏欲睡。
「這麼久?」她懶懶打了個哈欠,眼尾還蘊著艷麗的緋色。
景屹掀開被子,又將她抱進懷裡,悶悶道:「明知故問。」
書荷現在困得不行,還真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她敷衍般地拍了拍他,只是掃到男人有些泛紅的黑眸時,她強撐著倦意,摸了摸他薄薄的眼皮:「....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