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屹咬著根吸管在喝椰子水,聞言,他頭也不抬:「你問倪穗。」
梁栩翻了個白眼,「我要能問到還會找你?」
「不問。」
他冷酷無情的拒絕讓梁栩氣得磨了磨牙:「大哥, 你們好歹是我的伴郎。」
另個伴郎問:「不會這麼狠吧?」
「那可不一定。」他這幾天刷到了各種接親時的小遊戲,什麼做英語題, 做伏地挺身之類的, 但這麼一想.....這些好像確實不是什麼問題?
大不了,他多花點錢,求求那群姑娘放他們進去,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梁栩就這麼將自個兒安慰好了,完全沒注意身邊的某人愈發沉默。
距離他發出去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書荷還沒有回他。
猜想她應該也在忙,他興致缺缺地放下手機,可目光卻時不時地瞥向屏幕。
一個人能忙成這樣?
一條消息都不回。
他放空時總能想很多東西,腦海中回想著梁栩說過的話,做伏地挺身.....他倒是能做,不會給書荷丟臉。
唱歌的話,他不是很想在外人面前唱,只想唱給她聽。
但等到他和書荷結婚,倒是可以在婚禮上唱。
不知不覺,他又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難道他和書荷結婚時,也要這樣分開幾天,分開睡?
還有,婚禮上不能沒有鮮花.....
如果他在婚禮上過敏....景屹突然眉頭緊鎖,拿起手機搜索東西。
梁栩見他神色緊張,還以為是書荷回他了,湊過去一看,只見屏幕上赫然跳出來他搜索的內容——
【提前吃過敏藥能預防過敏嗎?】
梁栩瞬間有些鼻酸感動,沒想到這小子為了他的婚禮,連過敏藥都備上了。
對於景屹花粉過敏這事兒,他早就想到了,給他佩戴的手花是假花,婚禮走儀式也不需要所有伴郎的在場,所以他只要跟著新郎去迎親就行,其他時候梁栩都安排了別的人。
景屹完全不知道這人腦子裡在自我感動什麼,幾人躺了一下午,回酒店吃晚餐時,倪穗她們也正好在。
「美麗的女士們,聊了一天,明天可手下留情啊。」
梁栩吊兒郎當地坐在倪穗身邊,幾個伴娘打趣道:「放心,會讓你娶到老婆的。」
景屹徑直坐到書荷身邊,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女人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曬黑了點?」
「......」
其實沒有,只是書荷覺得他臉色沒有像以前那般病態般的白了,倒是多了些血氣。
景屹怔了下,「變醜了嗎?」
「......」書荷噗嗤笑出了聲,「不醜,逗你的。」
見她真的沒有嫌棄,景屹這才轉移話題,悶悶透著哀怨,「你怎麼一天都不回我消息?」
書荷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口袋,手機放在房間裡,忙了一下午她確實忘了。
「不能給你們透露消息,所以我們的手機都收起來了。」
景屹扯了下唇,「我才不會幫他打探消息,只是有點想你。」
書荷忍著笑意:「黏人精,對了,你的腿明天可以嗎?」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陪著他練習,從能夠不靠拐杖站立,到現在已經能夠緩慢行走半小時有餘了。
他原本想說沒問題,但不知想到什麼,到了嘴邊的話一頓,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晚上,我去你的房間再練練?」
這心思都快溢出來了,書荷唇角輕翹地拒絕道:「不。」
「.....」
有的人瞬間悶悶不樂,但她都這樣說了,景屹只能答應。
第二天婚禮,早上六點化妝師已經在給新娘化妝了。
書荷與其他幾個伴娘換好禮服,匆匆化完妝,又將婚鞋藏起來。等處理好一切剛好到了吉時,外頭一陣熱鬧,看樣子是新郎他們來了。
書荷與倪穗的小表妹是第一道關卡,兩人擋在房門外,笑盈盈地向幾位風度翩翩又帥氣的新郎伴郎伸出手。
梁栩毫不客氣地把景屹推了出去,男人身著精緻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寬肩窄腰,昨晚書荷特地叮囑過他,不許耷拉著腦袋,不許鬧脾氣,對此,他還小小表達了不滿,他才不是這樣無理取鬧的人。
但他今天還是聽話地牽著淡笑,少了些平日裡的無害與安靜,儀表堂堂,甚至多了些優雅恣意的紳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