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髮凌亂,卻依舊很好看。他不由咽了下喉嚨,粘人地湊過去親她:「中午好。」
「.....」
「去哪了?」
她的語氣明顯透著不滿,景屹將袋子拿了出來,一股香甜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去買蛋撻了。」
看見袋子上的品牌名稱,書荷的氣瞬間消散:「怎麼突然去買這個?」
「你前兩天不就說想吃這家蛋撻嗎?」
酥到掉渣的蛋撻實在誘人,書荷忍不住咬了一口,這才想起什麼,「所以你昨天也是去買這個了?」
他點了點頭,目光凝著她紅唇邊金燦燦的酥皮,喉結上下一滾,克制地嗯了聲。
「那怎麼又去買了?昨天的微波爐熱一下就好了。」
景屹眨了下眼,「你不是說過剛出爐的最好吃嗎?就算第二天熱一熱也不是最佳口感。」
以前大學的時候,她就喜歡吃這家蛋撻,這話他倒是記得清楚。
書荷吃了個蛋撻,胃裡還是空蕩蕩的,等洗漱完,叫的午餐也剛好送上來。
原本兩人是打算處理好店鋪的事情就回去,但現在還得找新店鋪,估計沒有那麼快。
等吃完後,書荷愜意地躺到了沙發上,並且踢了踢他。
景屹自覺來到她身邊,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幫她按著。
「我們要不要過兩天回公寓去?保潔應該清理完了?」
他嗯了一聲,反正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跟著走就行。
但很快,書荷忍不住抓了他一下:「你就不累嗎?」
他裝作不懂:「你不是答應我,可以z一天的嗎?」
「......」
這樣坐著的姿勢,吃得實在太噎了,她感覺都撐到,釘到了小復。
她喘著氣,吃力道:「....誰答應你了。」
她那時候根本沒說話好不好。
而在耍無賴方面,她向來比不過他。
「不說話就是默認。」
「.....混蛋。」
她後背不小心撞到了餐桌,手肘似乎撞倒了杯子,滾落到地上,透明的白開水蔓延開來。
「慢點!杯子倒了!」
「......」
他聽不見她的話似的,不知不覺,伴隨著古唧古唧的莫名聲響,地毯上的水,不知是因為一杯白開水久久未乾,還是因為別的。
兩人真的昏天昏地鬧了很久,斷斷續續的,休息一會兒又繼續,連著兩天都沒有再出酒店。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瘋成這樣了,以至於真的有些吃不消。
景屹看著她懶洋洋窩著休息的模樣,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姐姐,你每天的瑜伽練習是不是沒有練到位?」
「.....???」
書荷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這是在說她身體弱啊?
她惱怒地踢了他一下,聲音還有些啞:「這怪誰?你給我去睡沙發!」
「.....」
她一生氣,他頓時變回了那黏黏糊糊的模樣,半撒嬌半討好地親著她求饒。
書荷被他鬧得沒脾氣,半推半就地由著他又吃了一次,等洗完澡出來後,她窩在沙發里吃水果補充體力。
他再次出來時裹挾著霧氣,穿著與她同款的睡衣,隨著擦頭髮的動作,手腕上的紅色手鍊格外顯眼。
而書荷的目光卻頓在他的腳踝處。
這腳鏈不算很細,紅色襯得他膚色很白,男人的腳踝骨骼分明,隨著走動,那金色的平安符一晃一晃。
書荷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腳鏈,竟然是如此性感的存在。
他這樣一個身高腿長的人,好似被這麼細細的紅繩給鎖住了。
他戴著她送的手鍊,還有腳鏈,手腕上有屬於她的紋身,身上是與她同樣的香味,裸/露的鎖骨處,有她的咬痕。
他全身上下,滿是她的痕跡。
就好像,他完完全全,是屬於她的。
之前猶豫的事情,在此刻徹徹底底塌了下去,他們有過甜蜜,也有過痛苦,那天的驚嚇如同拔掉了她最後的一根刺,一種衝動鋪天蓋地涌了上來。
除了景屹,她不會愛別人了。
澎湃而極致的滿足之後,她的心跳在此刻格外的平靜。
等人過來後,她沒骨頭似的地窩進他懷裡,「回青雩以後,我們去領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