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陌生的國家,聽著熟悉的歌,這種感覺,奇異卻讓人興奮。
一曲結束,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幽暗的角落裡,迷離的燈光交織著不同色彩,籠罩在他挺拔的身型上。
男生就穿著簡單隨意的白短袖,頸下綴著一條銀色項鍊,慵懶至極地站在那,兩手遊刃有餘地調動著打碟機。
身邊的人和他說話,他就這麼漫不經心地笑了下,許是因為長著一張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這一笑瞧上去有些敷衍。
但又或者是因為這迷離的燈光,他渾身透著莫名的蠱惑,讓人實在移不開眼。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他撩起眼皮看了過來,目光相撞,他挑了下眉,毫無波瀾的眼底似是泛起一絲明亮。
周遭喧譁,書荷就這麼毫不心虛地回視他的目光,幾秒後,又淡定地移開視線,抿了口酒。
坐了一會兒,書荷隨意往旁邊看了眼,只見一個酒保被人攔住,攔住他的捲髮男人有些眼熟,不等她多回想,就瞧見他光明正大往酒中倒入東西。
書荷沒出國前就知道,在這些國家依舊有很多人接觸違禁物品。
但她沒打算多管閒事,正打想去舞池中跳一曲,余光中酒保將那下了藥的酒送給了景屹。
她不由一頓,眼見他拿起了杯子隨意晃著,書荷心跳咯登一聲,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他面前。
不等他說一句話,直接奪過他手中的酒。
「被人下藥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景屹那漫不經心的眸光鋒銳掃向酒保,酒保一臉苦逼地指了不遠處,隨後匆匆忙忙溜走了。
書荷一回頭,就瞧見那捲發男人正在人群之中盯著他們,目光如一匹蓄勢待發的狼,她頓時記起來這人是誰。
「是Tom的朋友。」
下一秒,兩人看到Tom的身影,視線冷冷掃了過來,看上去不懷好意,景屹反應極快,攥著她的手腕轉身跑去。
兩人很快離開擁擠的人群,跑出酒吧時,捲髮男人迎面出現攔住他們。
書荷是第一次來這裡,完全不知道還有另一個出口。
景屹輕嘖一聲:「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啊。」
他那遊刃有餘的樣子,誰信他是第一次來。
但此時不是拌嘴的時候,景屹鬆開她的手,「躲遠點。」
書荷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男人摔倒在地,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遇到打架,不免有些緊張,卻還是繃著臉尋找可以用的工具。
Tom和另一個男人追了上來,書荷撿起木棍的時候,聽見了一聲輕微的悶哼聲——
只見景屹的手臂划過一道刺眼的血紅,Tom被他壓制在地,手裡還拿著滴血的刀,眼見另外兩人踉蹌著要爬起來,書荷咬著牙,使勁全身力氣狠狠砸一人的後頸,將男人直接打懵跌倒在地。
景屹的手臂青筋繃起,滴滴答答的血浸到Tom的脖頸處,他分神地看向書荷,就在Tom的刀要再次扎向他的時候,只見他突然臉色難看地痛苦哀嚎,手裡的刀顫著掉落。
景屹再次回頭,就瞧見書荷居高臨下地站在兩人身後,妝容精緻,裙擺被風吹得揚起,除了碎發有些凌亂,看上去並不狼狽。
她臉色冷然,垂落的手中還握著棍子,可那八公分的銀色高跟鞋卻死死踩在了Tom的.......命根處。
真兇狠啊。
她像是覺得還不夠,又狠狠踩重了力道,景屹趁機起身,在幾人就要爬起來之前,拉著她的手就跑。
.....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空轟隆隆地下起雨,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躲雨,他一回頭,就瞧見幾分鐘前還光鮮亮麗的女人,在此刻被淋濕,有些狼狽,但臉色還是冷冷的。
他看了下自己,也沒比她好到哪去。
書荷一轉頭,就瞧見了他手臂處的血痕。
她擰著眉,「你傷口要處理一下。」
但現在還下著雨,水花四濺,他看向身邊的人,她單薄的裙子濕漉漉緊貼著曼妙身軀,微卷的長發也滴著水,雙手環抱著,裸/露的脖頸脆弱白皙,抿著唇,清泠泠的視線就這麼撞上他的黑眸。
耳邊是滴滴答答的雨聲,冷薄的空氣里似乎無聲發酵著什麼,如同一層密密的薄紗將兩人籠罩著。
他喉結上下一滾,暗啞的嗓音融在雨聲中,她卻聽得清晰——
「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去我家?」
.....
景屹沒有與人合租,他的公寓不算寬敞,但一個人住也綽綽有餘。
書荷打量著房子的布置,沒有太多的家具,也沒有想像中的髒亂,很乾淨,他甚至還養了兩盆綠植。
他拿了一雙新的拖鞋放到她腳邊,書荷正想拒絕,他盯著她有些紅的腳後跟:「不累嗎?」
「.....」=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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