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辦,他居然覺得她這樣真討人喜歡。
他傾身過去,拿了一盒新的。
書荷瞥了一眼,擰著眉,這人到底是玩得多花,在家裡囤這麼多盒。
景屹給自己戴好的時候,就觸及她冷淡的視線。
他愣了下,有些不解,怎麼和昨晚一樣,他拿個t,她情緒就變了。
這回他擺明了要知道理由,故意沒有很深,書荷在他的肩部劃出深色痕跡,不滿之際,她看到了他背上的傷痕。
與她的抓痕不同,一看就是被打留下的痕跡。
見她這種時候還在分神,他突然一撞,書荷差點尖叫出聲。
「為什麼突然不高興?」
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書荷剛經歷突然的g////c,閉著眼不看他,聲線含著啞啞的情//欲,「你真的好煩,快點做完,我餓了。」
但她不知道,他也是個極為叛逆的人。
越讓他做什麼,他越不做。
他幾乎是全部離開的狀態,書荷被這陡然的虛空弄得差點想哭,這生理性的反應讓她覺得一切不可控制。
但他依舊抱著她,似乎只要她回答了,他就會回來。
「為什麼?嗯?判刑也得給我個理由吧?自己生悶氣也不好,到底為什麼?」
他半哄著,這種被勾引,卻始終得不到的感覺,折磨到讓她有些崩潰。
但書荷從來不是一個會妥協的人。
他的這個行為,讓她覺得他是故意的。
欲///望頓時冷卻了幾分,她猛地推開他,漂亮的瞳底也蘊著些疏離的淡漠:「少拿你用在別人身上的套路來對我,不做就滾。」
她支起一絲未縷的身體,景屹敏銳察覺到她話里的重點,抓著她的手將人重新壓了回去。
「什麼用在別人身上的?你在說什麼?」
書荷想掙脫他的手,卻沒有一點用,她冷著臉,語氣透著些不耐:「誰無緣無故在家裡備這麼多套?你裝什麼?反正成年男女一夜情很正常,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走了。」
景屹黑漆漆的眼眸盯了她兩秒,忽地一笑,「你在為這事生氣啊。」
書荷撇過頭不想理他,他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誰告訴你有套就一定和別人做過?」
書荷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麼,明明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只是一夜情,她也沒有很喜歡他,只是覺得他做的不錯,會服務而已,和他做完,能讓她積攢已久的壓力得到發泄。
所以他有沒有和別人做過,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甚至今天之後,兩人或許完全不會有聯繫了。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潔癖,要不然怎麼會有些泛噁心。
她不聽,他偏要說給她聽,還格外強勢地讓她看著自己:「這是之前生日的時候,一個朋友惡搞送給我的。」
「國外這群人都這樣開放,你應該有所了解。」
書荷才不相信男人的片面之言,她不耐地推了他一下:「你話真的好多,到底做不做——!」
未說完的話就這麼碎碎止住,她流著眼淚罵了一句混蛋。
.......
從昨天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書荷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洗完澡出來,他簡單煮好了兩碗面,加了火腿和金燦燦的荷包蛋,看上去格外誘人。
書荷專注用著餐,身上穿的是他的短袖,松松垮垮的,長發隨意扎了個丸子頭,露出雪白而脆弱的頸,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她吃東西比較慢,等吃完所有,只見面前的人早就結束用餐,雙手環抱著,碎發遮住了些許眉眼,黑幽幽的眸子不知落在她身上多久了。
見她放下筷子,他挑眉:「不吃了?」
半小時前還負距離親密交纏的兩人,此時面對面的坐著,似乎有一道分界線隔閡在兩人之中,顯得有些生疏。
書荷點了點頭,還沒多說什麼,只見他低頭點了兩下屏幕,隨後將手機放在兩人之中。
她瞥了眼正在撥號的頁面,很快,一道怪異彆扭的男聲興沖沖地響起——
「嗨!屹!下午好!你吃了嗎!」
對方說著一口不太流暢的中文,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就熟練套用著中國人的禮貌問語——吃了嗎?
景屹看了眼對面的女人,他開門見山道:「Kevin,以後不要再給我送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有人會誤會。」
Kevin先是疑惑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畢竟他只送過一樣東西。
「哎呀呀,我這不是擔心你要用的時候沒有可怎麼辦啊!而且你清心寡欲的,都不知道這種事有多快樂——等等!」
他中英文摻雜著,突然驚呼:「誰會誤會?omg!!你不會談戀愛了吧?老天爺!你終於談戀愛了!我還以為你會單身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