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藥丸簡直像是為這場瘟疫量身定製的解藥,就在他懊惱未能留下藥丸研究配方時,城中突然有人研製出治療瘟疫的方子。
這才避免了涉州城生靈塗炭的慘劇。
起初他只當瘟疫是天災,可後來查到的蛛絲馬跡,加上寧竹那枚有著奇效的藥丸,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場瘟疫背後另有隱情。
他曾派人四處打聽寧竹下落,卻始終沒有消息。
宗明川並不想做什麼,他只是想解開自己心頭的疑慮。
宗明川望著寧竹,語氣帶著幾分懇切:「我想知道那藥丸,你從何得來?」
聞言,寧竹端著茶盞的指尖頓了頓。
解毒丸的來歷她無法明言,但宗明川的疑問讓她敏銳地察覺到他應當是發現了什麼才會有此疑問。
「那些瘟疫,」她緩緩抬眸,「是不是與蠻族,亦或者鞍州逃兵有關?」
這句話如同一記驚雷。
宗明川瞳孔微縮。
寧竹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
這也是她後來才想通的,為什麼那些鞍州逃兵明知道原北縣有瘟疫,卻仍盤踞不去,根本不懼,唯有一種解釋能夠說得通——
他們手中本就有解藥!
但那些藥應該不是他們自己的,而是後來才得到的,所以他們才會在樹林裡發現那具逃兵的屍體。
寧竹突然有此一言,宗明川回過神來,眼神中生出些警惕。
「你怎麼……」
寧竹接下來還得在壁州生活,知道必須打消他的疑慮。
她輕嘆一聲:「其實我從涉州出來之後,去了原北縣,路上發現了幾具逃兵的屍體……」
她將自己一路上的經歷和推測娓娓道來,唯獨隱去了系統的存在。
「至於那藥丸,確實是意外所得,實在不知該如何說明來處。」
聽完她的講述,宗明川心中的懷疑警惕褪去了些。
其實仔細想想就能明白,若寧竹真的是與那些反叛軍有關係,她根本無需再跑,又怎麼會留給了他藥丸保命。
宗明川起身拱手,臉上帶著愧色:「是我無禮了,此事關係重大,不得不慎重,還望見諒。」
「無妨。」寧竹並未覺得冒犯。
畢竟瘟疫關乎千萬人性命,她身上的一切又都太湊巧了,宗明川的謹慎實屬應當。
寧竹又追問道:「那你可查出了什麼?」
她可沒忘記,那些人在原北縣時對她的窮追不捨,還殺害了方掌柜。
如今寧竹也算是半個知情人和受害人,宗明川也不瞞著她,他目光掃向正在石桌旁逗弄平安的寧荷。
寧竹會意,朝小姑娘招招手。
「小荷,你帶著平安替阿姐去外頭看看練武場上還有沒有人? 」
寧荷知道他們是有事情要談,乖乖點了下頭。
宗明川喚來一名侍衛:「帶寧小姐去練武場轉轉,不可怠慢。」
待院中只剩二人時。
宗明川眼中划過一絲暗光,沉聲開口。
「瘟疫一事牽扯甚廣,與蠻族入侵、廣信王起義有著直接的關係,我查到這些事最後都直指一人。」
「誰?」
「七皇子,景容。」
第72章 皇家事/切磋
話音落下後, 宗明川的視線始終牢牢鎖定在寧竹臉上,似乎想看出些什麼。
而寧竹卻未曾發覺,又或者發覺了也沒覺得有什麼所謂。
她壓根就不認識什麼七皇子, 景容這個名字更是陌生至極。
寧竹眉頭微蹙:「七皇子?那不就是前幾日……」
那位在邊鎮見到的「貴人」, 她腦海中浮現出對方蒼白病弱的面容, 又想起那些手段殘忍, 對他們趕盡殺絕的逃兵。
底下的人是這副模樣, 上頭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蛇鼠一窩罷了。
寧竹冷笑一聲:「他人看起來病怏怏的, 心倒是夠狠。」
宗明川沒有錯過她的神情,心頭悄悄放鬆一些。
他繼續說道:「七皇子的體弱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他的生母是安貴妃,其母受寵,他本人也是天資聰明,頗得皇帝喜愛。」
景容天生體弱, 太醫曾斷言他活不過二十歲, 這些年來,所有人都認為他與皇位無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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