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持續掙扎著、努力著,可是依然無濟於事,景正懸比他強壯得多。
淮煦的兩隻手腕倍被發小的一隻大手牢牢攥在頭頂,雙腿被也被壓著,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控制住他的掙扎,又不會讓他覺得疼。
淮煦感覺這個姿勢他好像在哪裡見過,當時看不覺得有什麼,怎麼輪到自己滿心滿眼都是羞恥?
可是剛剛景正懸說話的語氣那麼篤定,會不會……?
淮煦脖子都紅了,他抿了抿唇,而後微張開嘴,不確定地問:「真的?」
景正懸點頭:「真的,你開竅晚,不知道而已。」
「那你怎麼知道的?」淮煦的注意力被奪去,開始認真盤問起來,「你……早就開竅了?」
景正懸嘴角勾了勾,「嗯。」
淮煦追問:「什麼時候?」
「這不重要,」景正懸用手背輕輕碰了一下淮煦,「現在這裡更重要。」
「你!」淮煦還想掙扎,但是被景正懸碰的那一下又讓他覺得異常舒服,比看動作小電影有感覺多了,甚至比夢裡還要舒服。
他咬著嘴唇,呼吸急促起來,腦海里天人交戰,「要」和「不要」短兵相接,身體依然不停地掙扎,卻不想這樣反而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魅惑。
景正懸深深地看著他,耳垂悄悄紅了起來,他不甚明顯地呼出一口氣,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唔!」淮煦驚呼一聲,隨即,腦海里的戰鬥結束,「不要」歡天喜地地跑走,「要」卻一點也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反而被複雜的情緒填滿。
有點愉悅,但更多的是羞恥;
有點沉醉,但更多的是掙扎。
掙扎什麼?
淮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景正懸手中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雙眼迷離地任其擺布。
他覺得這樣不對,可身心的巨大愉悅卻讓他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半推半就地迎合。
他一定是瘋了,淮煦想,他跟景正懸可能都瘋了。
但這種瘋掉的感覺比夢裡舒服多了,他甚至有點喜歡。
有點,只有一點點……
而已。
淮煦的眼睛看著天花板。
他不敢與景正懸對視,臊得慌;
他也不敢閉上眼睛,好像他很享受似地。
他想裝作無所謂,不就是互相幫助嘛,他也可以幫景正懸,沒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淮煦向上弓起了腰,暢快地呼出一大口氣。
也許互相幫助真的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身上的一層薄汗見證著方才的一切,淮煦虛脫地側躺著,胸口劇烈地起伏。
紅暈的眼尾掛著兩滴淚,看起來楚楚可憐,又分外誘人,尤其是當那兩隻黑亮的眼珠看向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