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沒覺得你在忍。」淮煦瞪過去。
景正懸笑著將人拉進自己懷裡,兩隻胳膊緊緊圈著淮煦,「我無時無刻不在忍,阿煦,新年快樂。」
淮煦羞赧地將自己的頭埋進對方頸窩,聽到後半句話才想起來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了,他們已經20歲了。
「新年快樂。」他貼著景正懸的頸窩,瓮聲瓮氣地說。
真好,又是新的一年了。
又一束煙花綻放,淮煦的眼睛裡盛滿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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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景正懸又給淮煦熬了一碗薑湯,裡面還放了些滋補血氣的名貴中藥。
穿得再多也抵不過在戶外待了太長時間,淮煦身子骨弱,一個不小心就會病倒住院,景正懸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吃了藥,他強烈要求淮煦泡個熱水澡,說是能驅散寒氣,預防感冒。
淮煦拗不過,只好依了。
他們住的酒店規格極高,不用擔心衛生問題,更何況他們出去的時候,景正懸還讓酒店服務人員專程過來打掃消毒。
淮煦裹著浴巾坐在浴缸里,水面上飄著玫瑰花瓣,是景正懸帶過來的那束花上的。
熱氣氤氳,蒸騰著淮煦的肌膚,消解一切疲累。
他打開浴缸里的按摩裝置,愜意地半仰著頭靠在邊沿,閉著眼睛享受。
突然,浴室的門被人推開,淮煦坐正看向門口,又慌亂地背過身去:「你……你進來幹嘛?」
話說完,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他害怕什麼?羞澀什麼?又不是沒見過彼此的身體,怎麼一個告白後,一切都變了?
這樣一想,他反而坦然起來,但依然沒有回正身子,而是扭頭看向門口。
景正懸和他一樣只在腰.間裹著浴.巾,但奇怪的是,標準尺碼的浴.巾在景正懸身上顯得特別短,將將遮住臀.部和短短一截大.腿。
更奇怪的是景正懸的打結方式,那浴.巾在他腰際似乎岌岌可危,隨時都能掉下來。
淮煦有點臉熱,視線控制不住地在景正懸身上一寸一寸掃過:
那腿怎麼這麼長這麼結實?
人魚線是怎麼練出來的?
八塊腹肌為什麼對稱得讓強迫症的他狂喜?
胸肌這麼大摸上去究竟是軟的還是硬的?
欸,不對,自己好像摸過,可是當時忘了感覺了。
肩膀為什麼這麼寬?
手臂的肌肉塊大得都快趕上他小腿了吧?
明明已經看過無數次的身體,為什麼今天讓他又想看又不敢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