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
他一把將手中棋子拋入棋簍中,拍了拍手,拿過信,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甚至,他還當著宣文帝的面,將裡面內容讀了出來,
「……善男善女各五十,以備所需……」
他讀完,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將信倒在手上。
此時,後面走出一個渾身黑衣的暗衛,暗衛上前,接過太上皇手中信,當著皇帝的面自顧看了起來。
而後在宣文帝無語的表情中,暗衛竟然將密信撕碎。
這暗衛本可用內力將密信震碎,卻選擇用這樣的方法毀掉信,其中的威脅之意自不必多說。
與此同時,太上皇直視宣文帝雙眼,右掌輕抬,又有一暗衛從樑上翻下。
這人更加猖狂,他竟然手持利劍,劍氣劈開半截燭芯,晃動的燭火在太上皇臉上投下猙獰的光影,
這樣的效果讓太上皇十分滿意,枯瘦手指在扶手上敲出十分有節奏的聲響。
暗衛如此囂張,宣文帝雖然面色不變,卻下意識將手放在腰間,語氣帶上此前不曾有過的質疑,
這也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與太上皇開口:
「父皇不怕這大景江山斷送,無顏去見祖先?」
這話突然,向來恭敬的皇帝用如此口氣與他說話,讓太上皇有些意外。
他瞟了宣文帝一眼,突然笑起來,他笑聲沙啞,笑了許久才再次開口:
「那又如何?」他抬手指向殿外,之後指尖正對皇陵,
」你祖父當年踩著兄弟屍骨登基時,可曾想過九泉之下如何相見?
成王敗寇罷了。」
「所以,你根本不在乎這江山,不在乎百姓是否安定?」
太上皇被這番話問的啞然失笑,他聲音依舊沙啞,說出的話已然帶上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當年若非沒有合適人選,若非朕急於求取仙方,皇位又怎會輪到你坐?」
他音落後突然鬆手,茶盞應聲落地,
而收到信號的暗衛倏然出手,不過瞬間,劍尖劍尖便已經沖向宣文帝咽喉。
宣文帝似乎早已預料到對方會對自己出手,當即一個靈巧側身,躲過襲擊,
在與暗衛對峙時,他同時開口:「若不在意子民,你不坐這皇位便好,又怎可如此鮮肉百姓!」
太上皇看著宣文帝與暗衛有來有回的過招,心中滿是震驚:
「你何時有了如此身手,朕竟不知。你竟然瞞著朕?」
原本按照自己的計劃,他派胡御醫去尋解藥,而他藉此機會讓宣文帝服下毒藥,
而後自己光明正大的代理朝政。他再留下一篇聖旨
等時機成熟後,他拿到移魂蠱咒,奪走夜朗庭身體,而後命人拿出聖旨,讓夜朗庭名正言順的登基,
到時,他便是景朝新皇。
他這輩子之所以如此被動,倒是得知此法的時間太晚,從無到有籌謀一切太過耗時,
而自己的計劃只要成功,那麼此生他便有相當充足的時間籌劃一切,不會再如此時一般被動。
想到此,他眼中慾火燒得更猛烈了一些,同時,對自己兒子的憎惡也多了幾分。
看著與暗衛斗在一處、且還處在上風的宣文帝,他心中生出幾分焦急,
又在暗中打了個手勢,聽到身後去準備的腳步聲後,他的心忽然放了下來。
他端走茶盞,自顧倒茶,優哉游哉的品茶。
只是這樣閒適的時光並未過去多久,直到暗衛已經徹底露出疲勢後,他才回過味來,
轉身看去,只見多寶此時已經與另一個暗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倏然轉頭,只見暗衛已經被宣文帝打敗,此時一柄匕首插在額頭正中,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閉上。
這樣的場景深深刺激了太上皇,他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但過於蒼老的身體使他緊緊扶手,才堪堪站穩。
「你……你這逆子,竟敢在這壽寧宮中殺人!成何體統!」
在質問宣文帝的同時,太上皇心中相當不解,
他想不通,剛剛自己明明下令,命人將準備好的迷藥放入香爐,可為何宣文帝無礙,暈過去的反倒是自己人?
他目光再次看向宣文帝,問出了出來,「你為何……」
宣文帝聞言,側身面對著太上皇,而後慢慢身前起來。
前行路上,他的龍紋靴踩到幾塊碎瓷,卻如沒有發現一般,繼續向前走動。
他看似鎮定,實則全身肌肉繃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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