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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男人先香了寧嫻一口,才慢悠悠的從袖口拿出一封上了墨的信。

徐藜悄咪咪的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洞口,閉著一隻眼看了過去。

看清男人面容,徐藜乍舌:「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次是怎麼取到信的?」寧嫻問。

「走的水運罷了,你說你,爺為你從西域運來的信,你就只香一口。」

寧嫻聽聞害羞抱住男人脖頸,墊腳親了上去。

「好不般配。」徐藜道。

屋內的交談還在繼續,徐藜聽的新奇。

「這次走的水運,花費太高,還是用奴人來的比較快。」

「鏢局也太慢。」男人手指撫摸著寧嫻的胸口,說著。

「奴人?」徐藜疑惑。

「奴人是什麼?」寧嫻疑惑問他。

「奴人是……,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伺候好爺,你家人之信,爺每月給你帶來便是。」

徐藜滿頭黑線:「寧嫻不是大周人,她不是皇帝妹妹的女兒,京城唯一的郡主嗎?」

又過了一炷香,卯時剛過,寧嫻腿腳懸浮從酒樓出來,徐藜蹲在角落頭點哈氣。

「蜜桃,別睡了,寧嫻過來了。」

蜜桃立刻甦醒,此時天空,血月還沒有落下,還有些昏暗。

蜜桃:「姑娘,跟嗎?」

徐藜還沒跟兩步,就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從

身後打暈拖走了。

她再次醒來與面前的岑則面面相覷。

「醒了,還敢亂跑嗎?」

徐藜起身淚眼汪汪的撲倒在男人的懷中,岑則立馬僵硬立著原地。

手指更是緊握藏於袖中。

「都督,我還以為又遇到歹人了,還好是你。」

徐藜在岑則頸後笑的開懷。

她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岑則後背,臉頰徐徐靠近他的脖頸,剛一靠近觸碰到,岑則仿佛觸了電,快速抽身離開。

徐藜一臉無辜,看著面前耳垂通紅,眼眸迷亂顫動的男人道:「怎麼了,都督。」

岑則聞聲回神轉頭輕咳一聲後又移開目光,視線停留在徐藜白淨漂亮的腳面上。

他閉眼,一步就走到了徐藜身前,高大挺拔身姿籠罩著她小巧身軀。

岑則一臂把徐藜從地上抱起道:「地上涼。」

徐藜沒有想到他會抱她,臉欻的一下紅成晚霞。

岑則也沒有料想到女子身體是這般柔軟。

他快速把徐藜放到床榻上,又抬手端出一個瓷碗放到她手心道:「你是有些風寒,把藥吃了。」

徐藜乖乖的:「哦。」了一聲,低頭喝起藥來。

片刻後,她放下碗盞抬頭道:「都督,您沒有回家?這是哪裡?」

徐藜直視岑則緩緩睜開的眼眸,一臉真誠問他,片刻後又低下頭,臉頰泛紅。

岑則移開目光,啟唇道:「郊外,歇腳地,姑娘的對面。」

徐藜無視鄰居信息,她只是腹誹:「他怎可隨意帶姑娘回府。」

他都這麼說明了,徐藜只能岔開話題。

「都督可知曉寧嫻郡主是假冒的?」

徐藜躊躇一會,還是決定告訴岑則。

岑則眉頭微揚,問道:「此事你不許摻和,就當不知曉。」他說的極為緩慢。

徐藜聞言抬頭道:「你早就知曉,為何不上報朝廷,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岑則不答,冷了面沉了臉。

「我記住了。」徐藜霎時回神,岑則的態度分明,被她撩撥,紅了的耳垂,只是他身為男子該有的反應,瞬間的迷亂只能讓他更為自律,他以後只會更加注意與她的距離。

而且,她問了不該問的。

岑則派階予送她回來後,她便開始深刻反省,她不再想著如何去取悅岑則讓他關注到她,讓他愛上她無法自拔,從而護著她的性命。

岑則陰晴不定,心思深沉,一不小心玩脫了就不好了,她能不能掌控他?

幾日後,徐藜的風寒便痊癒,她開始安心過在郊外莊子的日子。

她與岑則再沒有見過。

他可能更忙,從那日後,對面便落了鎖,她已好半月沒有見過他了。

今日,徐藜照舊偷摸出府採購布料歸來,滿身疲憊,還有幾日店鋪就要開張,要籌備的事情還有許多。

夜風拂面,她站莊子院內,眼神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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