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藜含笑道:「挺好的。」
徐娉聞言不再言語,徐藜也無心多言。
到達正廳,一行人都暗又心思吃了一桌子團圓飯。
桌前,徐藜很自然的問了怎麼不見徐玉,眾人紛紛停下筷子,不敢開口,只有沈氏道:「玉姐兒身體不適,病了。」
徐藜聽聞雖然好奇徐玉怎麼病了,但面色卻一副漠不關心。
吃完飯後,沈氏就乏了,把她叫到壽長院提點了一番,才道:「回去吧,好生休息,近來不要再出府,過些時日,就該為你和玉姐兒相看人家了。」
「嫁了好啊。」
徐藜在沈氏的嘆畏下離開,前往她的院子。
張嬤嬤送徐藜離開,她跟著張嬤嬤腳步,心想為何祖母一副不知情她有婚約的模樣,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祖母故意為之,不讓她履行與岑則的婚事。
徐藜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好在有蜜桃扶著她。
張嬤嬤就此離別,剛開始沈氏只是讓張嬤嬤看著徐藜月余,後面卻不知為何就留了下來,一直到今日也才與她一起歸府。
張嬤嬤面露不舍,徐藜也頗為難受,張嬤嬤人寬厚細心,不管之前還是這一年,對她都頗為照顧,更何況她們又同吃同住了一年,早已有了感情。
徐藜拿出早就備好的一盒珠寶首飾道:「嬤嬤拿著。」
張嬤嬤看到首飾吃了一驚,跪下道:「奴才不能收。」
徐藜扶著張嬤嬤起身道:「我開葶竹坊您也知曉是賺銀子的,這些只是感謝嬤嬤一年的照顧,快拿著。」
蜜桃在一旁笑道:「是啊,嬤嬤,還要感謝您為姑娘和奴婢打掩護,要不然讓老祖宗知曉我們三天兩頭跑出去,估計現在還歸不了家呢。」
張嬤嬤聞言黑了臉,徐藜笑的打趣配合:「是啊,嬤嬤一年內可是費了腦子,擔驚受怕的,快拿著。」
張嬤嬤嘆氣後又笑道:「那老奴多謝姑娘了。」
張嬤嬤離開後,屋內只剩徐藜與蜜桃。
屋內一年沒有住人,到底有幾分陰冷,蜜桃忙著為徐藜又是鋪床又是薰香的。
收拾了一番,徐藜這才招呼沈氏為她添的兩名侍女,一名老嬤嬤進來。
擱在前世,她那有這種待遇,想必是現在的她賺得太多,一是教導二是監視。
但也能看出來,沈氏是真的要為她尋人家了,這老嬤嬤便是教她禮儀的,聽聞之前還是宮裡的教導嬤嬤。
「奴婢見過三姑娘。」三人齊齊出聲。
徐藜讓她們起來,祖母剛才的意思是要兩個侍女照顧她的起居,她不能拒絕。
徐藜觀兩人都較為消瘦,不似蜜桃這一年內被珍饈坊的美食滋潤著,下巴都有了第二層。
二人衣著也樸素,都是身著洗舊發白的青色布裙,外面套著灰色襖子,灰撲撲的,身上沒有一點色彩。
兩人見徐藜望過來,面容不見緊張,想來是被祖母調教過的。
徐藜心裡有了數,便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老嬤嬤。
老嬤嬤倒是個富態的,胖乎乎的身子,眼神倨傲,頗為不喜她的感覺,想必是因為打聽過她在徐家並不受寵,便稍顯散漫。
蜜桃不傻,見老嬤嬤這番模樣,便想要開口嗆她一句,徐藜轉眸制止,獨自開口道:「不知嬤嬤名字是什麼?」
老嬤嬤微低頭道:「老奴姓葉,三姑娘喚我葉嬤嬤便可。」
徐藜笑道:「葉嬤嬤。」
徐藜示意蜜桃取來碎銀子,先賞了兩名侍女道:「你二人一人留在身邊伺候,與蜜桃學習照顧我的起居,一人去外頭院子。」
兩名侍女,也就是雙兒與花兒聞言都心緒緊張,都想留在屋內伺候。
來之前二人還一個戰線,徐藜語畢便開始暗中較勁,都緊張等待著徐藜的下一句,雙兒更是微微抬頭,讓徐藜看到她。
她們二人可聽說了,徐藜便是那葶竹坊的東家,看她旁邊的大侍女就知曉,徐藜是個對待奴婢寬容和氣的主,如果能就在屋內伺候,那油水定會很多。
徐藜把二人看在眼裡,不動聲色道:「此等小事交給葉嬤嬤分配吧。」
葉嬤嬤聞言抬頭望著徐藜,暗中驚訝,這徐三姑娘倒是個不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