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接近尾聲,寧安早已不省人事,被侍女攙扶著下去休憩。
眾人紛紛離開,徐家馬車上,徐藜照舊與祖母沈氏坐在一起。
沈氏閉眼假寐,隨口問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徐藜道:「你何時認識的寧安公主?」
徐藜怔了一會,祖母這般問也情有可原,她決定實話實說,道:「葶竹坊,公主也有參與,公主是最大股主。」
沈氏睜開雙眼,望著徐藜,直看的她心裡發毛。
前方不知那位夫人的馬車終於開始行動,眼看著徐家馬車也要動,徐藜趕緊道:「祖母,我倒是忘了,您一提公主我才想起來,我此番央求祖母帶藜兒前來,是有一物要交給公主,宴會上公主醉的太快,倒是忘了。」
沈氏「哦,」了一聲,又道:「何物?」
徐藜手指緊握,腰背挺直,笑盈盈道:「笑葶坊這月的收益。」
徐藜掀開車簾示意蜜桃把一雕刻桃木盒子遞給她,徐藜又遞給沈氏,道:「祖母看看,都是金葉子。」
沈氏沒有接,徐藜只能打開,滿滿一盒金葉子,底下還有幾個金元寶,沈氏這才移開視線,徐藜接著道:「祖母,藜兒得了祖母庇佑這才能出府一趟,可否讓祖母等等藜兒,藜兒親自送給公主後,馬上回來。」
沈氏聽聞審視的眼光不滅,徐藜又道:「罷了,藜兒不去了,讓蜜桃去吧。」
沈氏一噎,道:「你與蜜桃一起去吧,合規矩。」
徐藜聞言糾結道:「可是讓祖母等在這裡……。」
沈氏打斷她道:「無妨,你快些去,快去快回。」
徐藜一口應下,道:「是。」
公主府後院,蜜桃汗水流了滿背,徐藜嘆氣:「你要害怕,不去也無妨。」
蜜桃道:「那不行。」
時間緊迫,徐藜問蜜桃:「向公主侍女索要的衣裙呢?」
蜜桃拿出與徐藜身份不符合的侍女服飾,兩人躲在公主府門口假石後換上,徐藜對著蜜桃道:「抱好金子,我們出發。」
蜜桃一臉糾結哭像,抬腿跟上徐藜步伐。
第18章
叛徒背刺
有驚無險出了京城,徐藜與蜜桃望著鄉間泥土路傻了眼。
無法,兩人可謂是灰頭土臉艱難前行,只能咬牙堅持。
這麼走了一天,就在徐藜想著花錢向不遠處村舍的村民買個住處時,遠遠有馬蹄聲傳來。
徐藜與蜜桃藏於大石後,就見最前頭馬車上的旗幡隱約寫有喻家鏢師四個大字。
車隊離得越來越近,徐藜皺眉,片刻後還是決定獨自出去試探一下。
徐藜交代蜜桃先不要出來露面,見機行事,話音剛落,外頭打頭的年娘聞聲勒緊韁繩,揮手示意車隊停下。
後面一長串車隊聽令停下,保崢從斜側而來,嗓音雄厚對著年娘道:「怎麼停下了?可有問題?」
年娘還在氣頭上,並不想理會保崢,但又事關鏢局眾人安危,不得不謹慎。
年娘靠近保崢小聲道:「前方大石後有埋伏?」
保崢一聽,厚重的胸腔便開始劇烈震動,年娘來不及制止,就見保崢一人打馬上前,從腰間抽出小刀,粗曠的面容稍顯猙獰。
徐藜與蜜桃大氣都不敢出。
憑著一腔熱血,被不能讓徐玉得逞的噩夢折磨著,寧安的一句話,讓她所有的糾結煩惱通通煙消雲散,她只知曉岑則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他再守禮不和徐玉私相授受,逾越雷池,那也抵不多一貌美姑娘天天在你病床前勞心勞力,溫柔小意。
她只要一想到岑則與徐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感情升溫,或許說不定岑則吉人有天相,活著回京求娶徐玉,那她也不用找仇人報仇了,一條白綾自我了斷都比再次被皇后派人侮辱而死來的體面。
一支銀光被晚霞映照折射出光暈向石頭方向飛來,徐藜忍住害怕,倏地走出去,大聲道:「閣下請停下,我不是歹人,只是路過的路人而已。」
保崢誓要讓對方死,他覺得荒郊大路上躲在石頭後面的定是前面山上土匪探子,秉持著寧可錯殺一人也不可放過的經驗,他用力沖向徐藜面門。
刀刃還差一公分就要劃向徐藜,她來不及躲開,只能選擇閉眼,蜜桃見狀哭著跑出來推開徐藜,自己沖向刀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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