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雙雙拿起,一飲而盡,一滴不剩。
花易染拍手道:「果然好酒量,再來!」
二人交談間,三碗烈酒已迅速下肚。花易染顯得醉眼朦朧,東倒西歪,仿佛隨時都會倒下。斷淵倒是沒有醉意,他鄙夷的看著花易染,眼睛裡的銳氣已經減少很多,閃著自豪的光。
看他們兩個的狀態,墨垠心裡瞭然,斷淵已經在花易染手掌心了。
墨垠在他們推杯換盞之間已經找到了一個類似是出口的地方,正要往那邊挪,卻聽花易染道:
「自從第一次見識到魔尊的英姿,我便深深感受到了您的英雄氣概和豪爽性格。
留音石那件事,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妥,但我那樣做也是希望我們之間能有更多的交集。
俗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上了酒桌,就是親兄弟。」
墨垠放慢了腳步,心中隱隱感覺花易染在憋大招。
果然,花易染再次拿出了那顆留音石。
斷淵的臉色微微一變,但緊接著,花易染便緊緊握住斷淵的手,帶著幾分真誠的醉意說道:
「能與大人共飲,實乃我之榮幸。為了證明我對大人的傾慕絕對真摯,我現在就將這顆留音石呈給大人,至於其他的留音石,我明天一早就親自送來!」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將另一隻手裡的留音石塞到了斷淵的手中。
斷淵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留音石,似乎在考慮花易染所說的真假,他的掌心隱隱發出紅光,看起來是要探那顆留音石。
此時花易染猛地把一碗酒遞到斷淵眼下,醉醉醺醺道:「來,魔尊大人,喝!」
斷淵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收起了留音石,接過那碗酒一飲而盡。
花易染扯著自己屁股底下的石凳子靠近斷淵:「大人,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事相告。」
斷淵將酒碗遞過去讓他倒酒:「說。」
花易染那副樣子多少帶點兒諂媚:「您知道這些日子外邊的人都怎麼說您嗎?」
斷淵抬眼看他:「怎麼說。」
花易染一臉痛心疾首道:「他們傳您最好戰,肯定也和冥王一樣,接受了那神秘存在的力量,甘願做那神秘存在的狗腿子。」
斷淵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把石桌拍碎了,上面的酒水撒了一地。
斷淵憤怒道:「胡說,我斷淵好戰不假,但每次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的戰,藉助別人的力量即便是贏了又有什麼意思?」
花易染眼睛裡有一縷一閃而過的光,墨垠心中也亮了一下。花易染開始套話了,如今可知,斷淵果然沒受到那個神秘存在的控制。
花易染揮揮手,那石桌的殘骸立刻消失了,他從芥子空間又掏出一張石桌,放上兩隻碗,而後道:「我就說魔尊大人肯定不屑於幹這種事,大人再多拿幾壇酒,咱們今天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