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望著這一幕,不禁脫口而出:「酒里也可以養魚?」
斷淵聞言,扭過頭去,好像剛注意到墨垠一樣,微微蹙眉審視他。
墨垠覺得自己跟斷淵有點兒熟,怕他認出自己,於是又往花易染的頸間縮了縮。
此時斷淵開了口:「這你兒子?」
墨垠:「?」
花易染打量著周圍漫不經心的回應:「沒錯,像吧?」
斷淵點了點頭:「嗯,像,看著就短命。」
墨垠:「???」
花易染將目光收回,看著斷淵淺笑:「多謝誇獎,你看起來也一樣。」
斷淵冷笑一聲,一揮手,一張石桌和一個石凳朝著花易染呼嘯而來,花易染伸手接下,沉重的石桌在他指尖打了個璇兒穩穩的落在地上,石凳則被他踢了一腳正好落在他屁股底下。
他一拍桌子:「快上好酒!」
斷淵臉色一暗:「你使喚誰呢?」
花易染捧出那塊留音石撫摸著道:「你說該給它起個什麼名字能大賣呢?魔尊和邪神不得不說的兩三事?哈哈哈,你醉酒之後一半都在說邪神,誇他的一招一式精妙絕倫,對靈力的理解到了極致。那個欣賞的樣子,嘖嘖嘖,雖然沒有畫面,但是有聲音就行,坊間的女子們會把這些傳的有鼻子有眼。」
他肩膀上的墨垠默默的滑了下去:謝謝誇獎,但是有被冒犯到。
斷淵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看起來牙都快碎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往外面擠:「你最好永遠別落到本尊手裡,否則,本尊把你手腳砍了泡在酒里做酒引,讓你看著自己的血摻著酒餵魚!」
他話說的一句頂一句的狠,但石壁之上卻已然有一壇酒飛了過來,落到了石桌之上。
花易染打開酒封,聞上一口,叫了一聲好酒,而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兩隻碗,酒倒入碗,滿滿當當。
他抬頭望向斷淵:「一起喝?」
斷淵冷哼一聲,高傲的把頭扭向別處。
花易染咪眼笑道:「上次喝服了?不敢了?」
斷淵猛地回頭,憑空掏出一隻石凳,「撲通」一聲重重地放在花易染對面,然後坐了下來。他那雙極具侵略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花易染,仿佛要用眼神將對方洞穿。
「這次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喝,我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墨垠看到這裡便想走,兩個酒蒙子對上了,一個不務正業,另外一個不管什麼套都往裡鑽,不想看了,想去找白曦。
他開始四處瞄出口。
花易染舉起碗,碰了碰斷淵面前的那隻碗:「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