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笑道:「那你可得把裡面的貓和貓爪都藏好。」
白曦不接話茬,繼續下一個話題:「我喜歡聽風吹竹葉之聲,所以每次都會找有竹的地方棲息,若是找不到,那便自己種一塊。我會御竹之術,只是這術法只為棲息,從不會用於戰鬥。」
墨垠好奇地問:「那竹林旁邊為什麼總有一塊大石頭,也是你特意放的嗎?」
白曦點點頭:「有時候會放,放下後便不會在收走,那是天行者留給世界的機緣。
每位天行者下到世界後都會留下印記和機緣,許長宿經常會用紅星做印記,金逸會大張闊斧的造秘境,製造很多謎題,而花易染的機緣全在酒里。」
墨垠:「奧~~」了一聲「那你豈不是要在每塊石頭上都留下一個貓爪。」
白曦深吸一口氣:「你若再這樣,我便不言語了。」
墨垠笑道:「別別,我不說便是,那你留下的印記是什麼?」
「月和竹……」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話聲中,藥浴已經接近尾聲。
白曦將墨垠提出來,用柔軟的布巾仔細擦乾他的身體,墨垠任由他擺布,目光一直定在白曦脖子上的天譴上。
許是剛才沾染了烈性藥湯的緣故,那道傷口再次裂開,滲出絲絲血跡。
墨垠問:「你能治別人的傷,為何卻無法消除自己身上的天譴?」
白曦淡聲道:「天譴非藥物所能解,需以功德來抵消,無妨,慢慢會下去的。」
墨垠聞言,心中湧起一股不平,他認真地看著白曦道:
「你不覺得這不公平嗎?你並非有意殺死冥王,何況在那種情況下,即便是有意也是為了自保,你的行為並無過錯。天道看似公正無私,實則卻以所謂的規則束縛住了你們的手腳。」
白曦聞言,動作微頓,但很快便恢復正常道:「你我信仰不同,對於天道的理解也自然有所差異,就此打住,再議只會徒增爭執與煩惱。」
墨垠便不再言語,他任由白曦抱起來,一直盯著白曦脖子上的天譴看,直到白曦重新將它放到竹屋外的大石頭上。
他抱住白曦將要離開的手:「那兩個器靈又不安分了,幫幫我。」
白曦不語,只是久久的看他,墨垠焦急道:「真的,識海很亂,我要支撐不住了。」
白曦不再猶豫,在墨垠旁邊落座入定,心神一凝,便跟隨墨垠的意識進入了他的識海。
墨垠的識海之中,紅藍兩色的能量狂涌翻騰,如同狂暴的海洋,危險肆虐。
墨垠的身影在這紅藍交織的能量潮中忽隱忽現,突然發出一聲急呼:「白曦!」隨後立刻被翻騰的能量淹沒。
白曦見狀,心中驟然一緊,身影如箭般沖了過去。
他深入識海,眼前赫然出現兩個巨大的漩渦入口,一紅一藍,如同詭異眼眸,沉默著審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