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比白曦高半頭,他這是在引誘白曦跳起來去抓那包糖。
白曦想咬人,但他不會,他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幼稚。」說罷轉身便走。
墨垠趕緊跟上,嬉皮笑臉地說:「你怎麼又生氣了啊,跟小媳婦似的。」
白曦猛然停住腳步,暗自深吸一口氣,極力用平日的冷清聲音道:「我沒生氣,還有請注意你的言辭。」
墨垠道:「那太好了,我本意肯定也不是惹你生氣啊。吶,糖還你。」說著,他把那包糖遞給了白曦。
白曦抓過了那包糖斂進袖子,他剛要繼續走,墨垠便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不打開我也知道裡面是什麼,是貓爪形狀的糖果吧。」
灼熱的氣息掃過白曦的側臉,白曦猛地回頭。
俯在他耳邊的墨垠措不及防,沒來得及往回縮,白曦的唇輕輕地擦過了墨垠的臉頰。
那一刻,兩人的心跳都似乎漏了一拍。
墨垠連忙抬起雙手,一臉無辜:「不是我,我沒動。」他的眼神里滿是笑意,卻也帶著一絲緊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曦的反應
白曦只覺得整張臉都快熱熟了,他快步向前走去,腳步有些慌亂。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一味的往前走,直到發現自己走出去太遠了,才開始感到後怕:自己身上一絲靈力都沒有,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他不由四處張望,試圖辨認這是什麼地方,但周圍陌生的環境讓他更加不安。
剛一轉身,他便發現墨垠就在他身後三步的地方,一直默默地跟著他。
墨垠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若無其事地問:「你餓嗎?我帶你去吃東西,吃飽了,我們就出發去神域。」
白曦確實餓了,身體不能從靈力中獲取力量,就得從食物中獲取力量。
在白曦進食的時候,墨垠則坐在一旁,手持一把鋒利的刻刀,在他新買的酥玉令牌上,一筆一划地雕刻著。
他的眼神凝聚在令牌上,仿佛要將所有的心思都傾注在這方寸之間。
不得不說,如此專注的墨垠確實有幾分吸引人。
他並非以自己的本來面目示人,但那份沉穩與認真卻仿佛穿透了皮囊,使得他整個都似乎發著一層光。
此時,墨垠似乎已經刻好了手頭的玉牌。
他將玉牌舉起,對著陽光仔細端詳著上面的圖案。陽光透過玉牌,將上面的字跡和圖案映照得更加清晰。
白曦原本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卻立刻被玉牌上的字跡吸引住了。他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收了回來,但心中卻對那玉牌上的字跡有幾分讚許。
下一刻,玉牌被遞到了白曦的眼前,墨垠問他:「你看這樣做行嗎?」
白曦接過那玉牌,只見玉牌的一面,公整地刻著一個「墨」字,字跡遒勁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