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乾宇臨終之際,曾控訴人皇朱煜可能和神帝天虞和清心經有關聯,但鑑於朱煜始終不遺餘力地致力於平息神隕之地的怨氣,乾宇的疑慮或許僅為無根據的揣測。
在加上整治神隕之地的怨氣已經刻不容緩,白曦和墨垠還是先回了神隕之地。
神隕之地的情況和他們想的大不相同,比花易染表述的好很多。
人族在此再次構建了防線,井然有序。
而實際上,那肆虐的怨氣距離人族防線尚有數里之遙,被結界的光牆牢牢阻擋。
那牆散發並不是人族的信仰之力,而是透出一種超脫凡塵的氣息,更像是天命者的神通構築的屏障。
廣袤無垠的黃沙地上,幾座簡陋的屋舍隨意而又不失秩序地散布其間。
一側,屋舍緊密相連,炊煙裊裊,顯然是人族的臨時營地;
而另一側,孤零零的一間房屋,花易染就坐在那間屋舍前品酒,他周身環繞著一個結界,將肆虐的風沙拒之門外。
不遠處,一塊巨石下坐著一位久違的故人,魔尊斷淵!
斷淵面前擺著很多武器,他正一把把的,不厭其煩的擦拭著那些武器。
白曦凝視著那道有效遏制了神隕之地怨氣蔓延的結界道:「看來是許長宿和金逸來了,是他們的手筆。」
墨垠心中暗道,那怨氣一時半會兒沒有肆虐的可能了。
他從白曦身上跳下來,跑到花易染身前,賤兮兮問道:「你把你的」幸福」叫來的?怎麼不同你一起喝酒?鬧彆扭了?」
花易染猛地將杯子砸向墨垠:「閉嘴!」
墨垠靈敏側身,輕鬆躲過,此時白曦也走了過來:「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墨垠跳進順勢跳進白曦的懷裡,將耳朵貼緊頭皮,委委屈屈的扎到了白曦的頸窩。
白曦的身體微微一僵,他輕輕嘆了口氣,但終究還是不忍心將懷中這毛茸茸的一團推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花易染又摸出了一壺酒,用拇指堵住壺嘴,從壺口處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他用餘光瞥了白曦一眼:「管好你的貓,再亂說我撕爛他的嘴。」
墨垠一副更加委屈的樣子,趁機又往白曦脖頸處蹭了幾下。
白曦安撫著墨垠開口:「許長宿和金逸何時到的?可是冥界安定了?」
很平常的一句話,花易染卻像是被點著了:
「還有臉問?三個月了,你們不回來,他們還不來?我就該一個人守在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嗎?」
天界能量交互很大,時間流速比人界快上很多,白曦和墨垠來回不過去了十日,但是人界卻過了三個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