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你可能一開始也沒想法。但我也喝了不少那種酒,一直沒宣洩出去,」斷淵的聲音越來越低,「我沒忍住,在你咬我臉後我抱住了你。」
緊接著,留音石中傳來一陣混亂的動靜,伴隨著一聲悶響,仿佛有人被狠狠地甩在了石頭上。
斷淵還在堅持解釋:「但真的是你先吻的我,然後才導致我忍不住的。這種事情一開始了哪裡還能停下來,而且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法化掉藥酒的勁兒,所以……」
然後就傳來拳頭落到肉上的悶響,以及斷淵隱忍的吃痛聲。
過了一會兒,擊打聲還沒停,斷淵開口道:「要不你用個東西,看著你手疼。我倒是隨便你發泄,但是你不要殺我,我得死在戰場上才有意義。」
打擊聲停了,一陣靜默後,花易染重重的嘆氣,說道:「那日醒來時我已經砍了你一刀,明日你再幫我個忙,我們兩清。」
斷淵連忙回應:「我什麼都可以幫你,但事後你要跟我走。」
花易染吼道:「閉嘴!」然後就是一陣腳步聲,顯然花易染已經離開了。
墨垠聽的面目扭曲,不是,他們兩個玩真的,還玩這麼大?
他唏噓的把留音石收了起來,這東西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依照花易染的性子,發生了那種事情他肯定得至死方休。
但封印怨氣本就危機四伏,花易染無論如何都不該在這種事上夾雜了個人的恩怨情仇。
試想,若是那天稍其他人稍有疏忽,陷入那危險境地的可能就不止斷淵一人了,可能是許長宿,可能是金逸,最重要的是,可能是白曦。
所以就沒有人管管花易染嗎?任由他一直把個人恩怨放在首位,真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顯然,不止墨垠一人這麼想,他回去的時候,許長宿和金逸都在同花易染交涉。
金逸急躁,許長宿無奈,至於花易染本人,他無所謂的喝著酒,一臉的油鹽不進。
白曦面色有些凝重的望著怨氣的方向:「大家的天道之力已經消耗了大半,如果再有什麼差錯,我們就得前往天道福地補充天道之力了,這一來一回,又會耽誤不少時間。」
墨垠心中一驚,天道福地?能消解白曦七情六慾的天道福地?那地方絕對不能去,上一次白曦從那裡出來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最大的差錯和變故無非就是無法預測行為的花易染,花易染得治!
於是,墨垠向白曦道:「我想借用一下生息命梭。」
白曦有些意外:「必須要用嗎?這種邪器還是少接觸為妙。」
墨垠感覺到白曦的關心,很受用,他甩著尾巴道:「安心,我有分寸,我只借用幾個時辰,保證它沒有機會認我為主。用完之後,我會立刻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