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門大比上,望寧的態度是有些奇怪,但總體而言,沒有理由加難容瑟。
「玉兒明白。」溫玉咬著唇,嬌俏的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但是…」
邵岩好奇問道:「但是什麼?」
溫玉攥緊手掌,深吸一口氣,和盤托出道:「師兄一連兩月沒有從庭霜院裡出來,仙尊同樣。」
邵岩手停在鬍鬚上,眼裡滿是驚詫:「容瑟還在季雲宗?」
藏書閣被毀,邵岩忙著監工重新修建,對於容瑟的行蹤沒怎麼放在心上。
沒想到兩個月過去,容瑟還沒有離開。
粗神經如邵岩,總算察覺到不對勁。
他鬆開鬍鬚,甩著長袖踏空而去,蒼老的聲音逐漸飄遠:「為師前去瞧瞧。」
邵岩來到外峰,果不其然被結界擋下,結界上靈力充沛,迫人的靈壓絲絲縷縷滲出,一眼便知是出自誰的手筆。
邵岩停在外峰,豎掌躬身,恭恭敬敬求見:「邵岩有事求見仙尊,望仙尊成全。」
結界穩穩佇立,沒有一絲變化。
邵岩又一次求見,結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望寧並未閉關,神識遍布季雲宗,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外峰,僅有一個原因:望寧不見他。
—
庭霜院。
梅花瓣瓣飄落,在地面鋪一層雪白,冷梅的香氣幾乎聞不到,空氣中全是濃郁的青竹香。
莊嚴厚重的大門緊閉著,門縫之內,斷斷續續的虛弱呼吸從裡面傳出。
凌亂不堪的玉榻上,昳麗的青年縮著四肢,竭力地蜷成一團,白皙修長的踝骨搭著,後跟青紫斑駁,腰間有兩個清晰的掌印,從勁瘦的腰肢往上,脖頸上滿是齒痕,耳後幾乎一片咬合的印記。
他眼睛半闔著,唇瓣張開,無力地吐息著,濃密纖長的眼睫下,眼睛裡一點神采都沒有,蒙著一層盈盈的水光,視線飄忽著沒有聚焦。
烏髮在他的肩背上鋪開,瀑布般流瀉到榻上,又被一支汗淋淋的結實手臂拂開,男人精雕細刻的臉龐湊近,在上面烙印下一個又一個充滿占有欲的痕跡。
空氣中傳來一波一波的靈壓,提示著外峰有人。
望寧置若罔聞,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像蟒蛇一樣雙臂緊緊纏繞上青年的身體,摟抱著他坐起,駭人悚目的猙獰隱沒進對方瘦削的身體裡,將他困在堅固的胸膛中。
青年的脖頸微微仰起,瓷白的肩胛骨顫抖,腰肢無力顫動,叫都叫不出,全身上下浸濕,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修長的十指緊抓住男人的手臂,指節根根緊繃泛白,像是被蛛網纏住的獵物,垂死般地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