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裡行間全是企圖和目的。
兩人的從前種種還有此刻正在關機重啟以謀求挽救的大腦讓段崇明接受了這個提議。
當他再次被按到床上時,只覺得這一幕陌生又熟悉。
顧驚山沒有像從前那樣急迫,雙腿跪坐在金主的身側,深邃的眉眼儘是居高臨下的味道。
單手撫摸著雙肩上的銀質鏈鎖,指尖輕柔的力道讓其下的皮膚一縮再縮,微微顫抖,冠上弱不禁風的名頭。
顧驚山穿著整套西裝,相比於赤裸半身的金主,不知多了多少的正經。
深邃的眼投射出鉤子般的視線,一圈一圈,緩緩纏住因為呼吸輕微起伏的脖頸胸膛。
被推倒的瞬間,段崇明下意識抬眸去看一切的「罪魁禍首」。
正緊的黑色西裝只露出領口的一抹白,正中的領帶在此刻被一隻蔥白的手扯開,讓這人的矜貴和不可侵犯一退再退。
當領口的幾顆袖子被解開,段崇明恍若隔世般看到了那晚在酒吧門口落單的「肉」。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的顧驚山雙眼沒有現在這般深邃暗沉。
……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溫柔的女聲傳來冰冷的消息,高考完為自己皇太子送上一束向日葵的段四海此刻沉默地看著撥了七八通電話的手機。
什麼謝師宴要辦四五個小時?
不信邪的段四海轉頭撥通了陳勝良的電話。
「誒,陳老師,辛苦了,高三這一年多虧了你們這些負責的老師,我家崇明才安下心來了……」
段四海把一些感謝地話說完,才不緊不慢地道明自己的來意:「嗯,是這樣的,孩子說高考完他們有個謝師宴,我想問問你們這謝師宴什麼時候結束啊,也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喝酒,我有些不放心,想著等結束了去接他。」
「啊,早就結束了!」
段四海的驚異才表達了一半,咬了下牙,先一步開口安慰開始著急的陳勝良:「哦哦,沒事沒事,我這還沒回家呢,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已經到家了。」
「嗯嗯嗯,沒事,就是電話一開始沒打通。」段四海驚呼一聲:「誒,陳老師,我不跟你說了哈,孩子給我回電話了。」
「嗯嗯嗯,好,陳老師再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剛才還一臉笑意的段四海立馬冷了臉。
「不孝子,竟然不和你爸一起過今天這個重要日子。」
越想越氣,段四海先是問過一眾邊上的別墅有沒有人,得到沒人的消息後又找到個可疑的住處。
換了衣服就往外走,對司機道:「走,去南大街。」
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的段四海輕車熟路地坐上了電梯。
有家家不回,非要跑出來自己住平層。往日便就算了,今天這種重要的日子也要讓他這個老父親獨守空房不成?
段四海出了電梯,看著唯一的這一戶,先掏出手機又給皇太子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段四海皮肉不笑地確認了一遍門牌號,在敲門砸門之間選擇了按門鈴。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的如此不合時宜,讓顧驚山的下壓在半空中凝滯,落下的黑髮遮了他半邊的臉。
神色不明的晦暗讓心快跳出胸膛的段崇明得到片刻的喘息。
第38章
「叮咚——叮咚——」
按了半天都沒人開門的段四海默了默,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老劉,我在崇明小區,你把十九號樓601的鑰匙給我一下。」
和崇明小區相隔一個街道的北山苑, 被門鈴聲解救的段崇明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見那衣冠楚楚只脫了領帶的禽獸走出臥室,替自己開了門。
門外, 外賣小哥一臉真誠道:「您好, 您的外賣。」
見門內的人沒反應,外賣小哥遲疑地收回手,看了看門牌號, 求證道:「您是『平平無奇的藏藍色烏金小明』嗎?」
「尾號是5841?」
「嗯, 是。」
顧驚山眉宇間的鬱氣在看到人的瞬間散了一半, 禮貌地道完謝關上門後仔細看完外賣單鬱氣便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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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驚山站在門口, 垂眸仔細盯量著產品的成分,生產日期,以及使用方法。
等顧驚山單手提著東西走進臥室,床上的金主早悄悄把自己藏進了被窩。
只露了個黢黑的後腦勺給顧驚山。
顧驚山扯了扯被角,沒扯動也不見著急, 只是把袋子隨手放在了柜子上, 從抽屜里拿出兩個異曲同工的傢伙。
和外賣袋裡的東西一樣,只是換了個牌子, 也換了個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