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山細心地把包裝打開,小包裝一個一個碼在柜子上。
等準備好一切,顧驚山才慢條斯理地脫了外套。
窸窸窣窣的動靜混著脫衣的聲音,段崇明緊閉的雙眸不到一分鐘就被覆上的陰影打開了。
顧驚山彎眸, 問道:「什麼時候買的。」
「……剛才。」
顧驚山笑了笑,輕啄了下金主的雙唇,啞聲道:「買小了。」
段崇明愣愣地看著他, 心道:是嗎……這傢伙怎麼知道他的尺碼。
被柔軟堵住的段崇明只能盡力張開嘴,讓自己不至於被唾沫淹死,但饒是如此他的唇邊也還是會滑落些許晶亮粘稠的銀絲。
伸出的舌頭撞上了難以阻擋的滔天巨浪,白色的浪花悄無聲息地被淹沒,被壓制。
顧驚山沒像往常一般收著勁,吻得又深又重,狠狠用舌尖碾著敏感的上顎。
硬要從那緊閉的喉腔得到些細碎的嗚咽。
左手把著金主的臉,不讓他逃脫分毫。
右手繞著項鍊,先是輕輕按了下脖頸間的隆起,得到一聲不看的咕噥才消停。
拉扯著銀鏈輕掃這一片他曾踏足的土地。
顧驚山以前最討厭吃石榴,吐籽麻煩,不吐籽則更煩。
鮮榨的石榴汁紅的發紫發黑,卻沒有直接吃石榴來的有感覺。
但不可否認,在二十五歲這年,石榴成為了顧驚山最愛的水果。
石榴花是紅色的,泛著點橘,手將其籠罩,攏了一把緊實的花瓣。
用輕柔的力道醒花或許比水來的有用,等花瓣徹底展開,藏在中間的花蕊帶著蜜,芬芳馥郁。
段崇明拉住心口的那隻手,用力把嘴裡的異物抵了出去,粗喘著氣道:「我,我也學會了。」
見顧驚山不語,段崇明以為這人不信,伸出雙手去解那不剩幾顆的扣子。
等那見過幾面的胸膛露出,段崇明還是抿了抿唇。
白、嫩、粉。
這三個不會在他身上出現的詞在顧驚山身上出現以後怎麼看怎麼嬌弱。
段崇明的手剛剛摸到顧驚山白皙的脖子,就被顧驚山按住。
顧驚山:「我怕癢。」
段崇明愣了,不做充分的準備怎麼行。
顧驚山眼神一暗,又道:「我準備的很充分。」
段崇明錯愕地看著他,「你,事先……」
「嗯。」顧驚山應了聲,把自己胸前的那隻手緩緩舉過金主的頭頂,趁人還沒回神又把另一隻也拉了上去。
深深地看了性感而不自知的人一眼,緩緩低下頭,吻住了還想再說的人。
放任了發梢的摩挲,任由黑絲作亂。
吻了一會兒,顧驚山才退開。
一隻手霸道地把金主的兩隻手擒住,另一隻手把咬唇的牙齒分開,解救將要破口的唇。
「sjixhebdjsjsiix……」
合不上嘴,亂七八糟的輸出不知道是哪國的話,期間伴隨著幾聲奇怪的動靜。
這些聲音和顧驚山在電腦上聽到的都不一樣,低啞又性感。
「唔等等——」
段崇明話都說不全,雙唇張得更開顧驚山就更放肆。
好像,有點不對……段崇明迷迷糊糊地想著,只覺得自己現在像一隻被按在砧板上有待宰殺的魚。
吃完餐前水果,顧驚山才抽出放在金主口中的手指,用自己的唇封住了想說話的人。
濕漉漉的手指無視了方才顧驚山踏足過的領地,成為解開了禁秘之地唯一的鑰匙。
段崇明一下被醒了。
瞪著眼,驚恐地看著他印象中的身不嬌體不軟的美人。
顧驚山意猶未盡地吸了下他的下唇,撤離幾分後,終於把兩人之間存在的誤會赤裸裸地展示在金主面前。
被鬆開雙手,段崇明下意識想去把人推開,卻不料一用力才發現自己渾身疲軟,使不出一點力氣。
顧驚山凝神看著他家金主,再不故作無辜,讓眼底的慾念和不可忽略的掠奪傾瀉而出。
「這次要給我多少錢。」
摻雜情慾的聲線褪去了平日的清潤,讓段崇明再一次知道他要養的這隻鴨不僅僅是個小黃鴨,還是想把他吃干抹淨的小黃鴨。